白曉悠才不怕,她能選擇只身一人進(jìn)宮,當(dāng)然就抱著破釜沉舟的勇氣,不成佛便成仁。
抓著她翅膀押解她的小宮女兒眉清目秀,頗有善緣,將她放在云暮閣院兒內(nèi),臨了又囑咐了然道:“小家伙,你就安分的待在這里,也不要試著逃跑,你是肯定出不去的,即使你有一雙翅膀!”
“你也說我有一雙翅膀,為什么就逃不出去?”白曉悠看一眼頭頂?shù)奶?,陽光躲入陰暗的云層,空氣中彌漫著雪后的清甜,同時還飄著一種熟悉的香味。
她對這香味有一種天生的敏感,哪里聞過,一時未想起。
“明白告訴你吧,這里被稱為乾坤境,國師親手設(shè)下的結(jié)界,天靈與地靈守于界外,并且君上下令,凡是見一鳥出此結(jié)界,殺無赦!”
“那我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自動送死,自求多福?”白曉悠歪著腦袋問。
小宮女笑:“只要你不惹小白,不逃跑,君上也不會虐待你的!”
語畢,小宮女帶其他宮人盡數(shù)離開了。
站在白曉悠面前的八個彪形大漢女,列成一隊,直勾盯著她。
說不怕,還是有些被震_攝到。
“其實你們不必站在這里,那兒有椅子,休息會兒吧!放心,我不跑,我就是死也要埋在這兒!”
八個彪形宮女無聲回應(yīng)。
“呃……你們不坐,我自己坐!”白曉悠邁著小短腿兒到那太師椅上,不知誰這大冷天放一太師椅,上面還結(jié)了層冰。
扇動翅膀,跳上椅子,剛坐下,頓覺不對。
但見那八個彪形宮女“哈哈”大笑起來。
白曉悠知道不妙已經(jīng)來不及。
雙腳和身上的羽毛粘在椅子上,這會兒她認(rèn)識到上當(dāng)了,這個死變態(tài)焱帝,變著法兒的欺負(fù)她。
好啊,來?。”拘斉履?,不姓_鳥!
不對,不姓白!
幸好這椅子上的膠不夠粘,她掙扎一陣,生生拽去一片毛和雙腳一層皮才得以脫身。
有了這次遭遇,她警惕起來,進(jìn)了云暮閣,四處先是觀察,沒有陷井,或是沒有危險物件時,才有所放松精神。
接下來就是檢查她所能接觸到的地方,有沒有暗害的機(jī)關(guān),發(fā)揮她無敵想象力,能查看的都查了遍,可她現(xiàn)在一只鳥,很多隱密地方是打不開的。
耐著性子挨到天黑,八個彪形宮女彪吃海塞一頓酒肉,連半口水都沒給她留下,橫七豎八躺在外屋睡下了。
呼嚕聲震天動地,白曉悠用嘴巴戳她們腦袋就像是被蚊子叮一口,只揮手拂了下,便繼續(xù)睡。
也好,方便她辦自己事。
回到內(nèi)室,跳上床榻,鉆進(jìn)被子里。
閉眼凝神,片刻功夫,她已恢復(fù)人身。
先是自我欣賞一下自己_囫圇的_身體,暗暗_激動后,她從柜子里翻出一身小宮女的服飾出了門兒。
說來也怪,不是什么乾坤境,天靈地靈的,一路也沒瞧見,不會是唬人的吧?
白曉悠有些爽_歪歪抬頭望天。
皓月當(dāng)空,星子寥寥,瞧了會兒竟然有點想家了。
也不知道龍千染現(xiàn)在做什么?
往常這時候他都會在書房作畫,她則在旁專職搞破壞,偶爾也會老實一點,當(dāng)個臨時模特兒。
“唉”白曉悠長長嘆口氣。
突然一陣狗吠響起,白曉悠倏爾轉(zhuǎn)過神兒,拍拍胸口。
這只死狗,怎么沒燒死它?
“這哪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