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上積了很多的灰,可能是因為很久沒有開了,沐羅驍?shù)糜昧ν撇磐频瞄_。 ̄︶︺sんц閣浼鐨嗹載尛裞閲瀆棢つww%w.%kanshuge.lā
一道細長的開門聲過后,沐羅驍開始進入第二層。
拾級而上,從每一級階梯上積攢的灰塵來看,這第二層比第一層要更加冷寂。
越往上亮光就越少,直到踏上最后一級階梯,沐羅驍才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就沒有油燈,沒辦法,她只能折回第一層去拿上那根火棍,轉(zhuǎn)身往回走的剎那,她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趕忙一陣亂抓,幸好旁邊就有一根石柱,不然她非得滾下樓梯不可。
嘎~嘭攖!
什么聲音?!
沐羅驍收斂了心神,一顆心止不住地狂跳,剛才那個不是鐵門關(guān)起來的聲音么償?
可下面沒有人,更沒有那么大的風可以吹地動那道鐵門!
這只能證明,現(xiàn)在除了她,還有另一個人在這里,而且,她/他就在黑暗之中盯著她!
剎那間她便覺得頭皮發(fā)麻,脊背冰涼,全身都毛毛的,遙想到昨晚那個她認為的錯覺,現(xiàn)在想來根本就不是錯覺!
其實最令人害怕的東西就是那些說不上名堂的東西,沐羅驍對此深信不疑。
正想著,她的旁邊突然起了一陣風,就像有什么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她神經(jīng)跟要離弦的箭一樣緊繃,脫口而出一聲“誰?!”
沒有回應(yīng),她看見的只有一片漆黑,過了一會兒,她摸索著往前走去,過了一個拐角,她松了一口氣,因為這里跟下面一樣,墻壁上都有兩個窗口,透過這兩個口子,中間那里有了光明。
她把心安回了胸口,可就在這時,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讓她頭皮發(fā)麻,脊背發(fā)涼,心重新跳上了嗓子眼兒!
身體都僵住了,沒能夠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
為什么對方能看見她?
所幸對方?jīng)]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單純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沐羅驍努力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越是恐懼的時刻,就越不能害怕。
她閉上眼,把這個想象成一場惡作劇,漸漸的,一股厭煩就襲上心頭,甚至覺得很生氣。
“裝神弄鬼?!我讓你變豬頭!”
猛地一聲大喊,她迅速往后面揮拳,對方也松開了手,地板上發(fā)出蹬蹬能的聲音,可知對方的身手很靈敏。
沐羅驍心想,既然這人也是被面具男關(guān)住的,就沒有什么好害怕,自己是他的徒弟,從這點上來說,她有了些底氣。
她一個手掌撐地翻身,迅速翻到唯一有光明的區(qū)域。
這樣一來,如果對方攻擊她,她便可以知道對方的樣子,招式應(yīng)變也可以更加的靈活。
可是,她漏掉了一點,對方即使不近身,也可以攻擊她,什么燭臺香燈之類的東西開始從四面八方扔過來,沐羅驍沒有武器,只能用腳踢。
幸好她吃苦慣了,沐羅驍這副小姐軀體也不嬌弱,擋住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還綽綽有余。
她輕松地把這些東西踢回原處,不一會兒,就聽到一聲“嗷”,對方對她的攻擊也隨即停止。
她只能到了噔噔的腳步聲,過了一下就沒有了,應(yīng)該是對方轉(zhuǎn)移陣地了。
“喂?還有么?“聲音里透著幸災(zāi)樂禍,她是故意的,如果對方成功被她激怒,她就可以根據(jù)攻擊的方向判斷出對方的所在,這樣也就能一把把對方揪出來,明著把鑰匙搶過來,畢竟這是她的一貫作風,這個不能改。
讓她失望的是,對方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整整一晚上,她由站著的防備狀態(tài)到盤腿而作,點頭昏昏欲睡,對方都沒有襲擊她,她忍不住心想,不會是被她一腳給踢個半身不遂了吧。
她沒有起身去查看,心里想著等天亮之后,對方的模樣自然浮出水面,到時候一切就好解決了。
沐羅驍睜開雙眼的時候,被自己嚇了一跳,她竟然睡著了!
得虧對方?jīng)]有鉆她的空子,不然,她估計已經(jīng)在排隊去見閻王爺了。
天已經(jīng)大亮,她拍拍屁股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火,她猛然被這第二層的擺設(shè)嚇了一跳。
這里根本就是一座廟的樣子,怪不得昨晚會有香灰缸之類的東西!
神像前面擺了不少水果電心,看起來還挺完好無損的,她沒有任何芥蒂,不客氣地拿起來就吃。
吃著東西,環(huán)視了一圈,她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樓上樓下都被鐵門鎖地死死的,這里除了她也看不見第二個人,那昨晚襲擊她的人是誰?
吃東西的動作慢了一下,難道,面具男口中的”東西“就是指的......
砰地一聲,口里的蘋果核由于她的震驚而掉落在地,她把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看了一遍,就是沒有其他人!
一個晃眼,她注意到地上的一個東西,走近一看,原來是一撮金毛。
難道是野人?
不不不,她搖頭否定了這個答案,如果是野人,那個頭應(yīng)該會比她大,可是,昨晚她/他站在她的身后的時候,她絲毫沒有感覺到壓迫感,主要是,如果對方比她高,那么她/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后不應(yīng)該有被人往后拉的感覺,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那人根本就不是野人!
否定了野人的假想,她定定看著手中的毛,湊近聞了一下,剎那間,所有疑問都云開霧散!
這哪里是什么人,完全就是一只猴子!
得知真相,她露出了笑容,由于之前在猴子洞待過,她多少對這種生物有一種親切感。
她重新尋找,剛才她只是找了有可能藏人的地方,現(xiàn)在她連香爐底下都不放過。
“不知道鑰匙在不在猴哥身上?!八艘痪?,繼續(xù)找。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連神像后面都看了,愣是沒有猴子的身影,也沒有看到有什么鑰匙。
想了一下,她一個輕盈飛身而上,落在橫梁上,從這里往下看,一覽無遺。
交錯的橫梁上有不少猴糞,這證明她的猜想沒有錯。
想了一下,她跳下橫梁,開始學大帥用鼻子聞。
聞了大概有五分鐘,她心里有了底,蹲在神像底下,她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原來這身像的底座竟然是空心的,猴子應(yīng)該就藏在那里面。
她想了想,還是不能貿(mào)然鉆進去,里面空間太小,容易受傷,于是她伸手把一盤貢品放到底座底下。
果不出她所料,猴子迅速伸出它的手把貢品撈上去。
沐羅驍為了讓它相信自己并沒有惡意,親手拿了一根香蕉遞上去。
它沒有立刻伸手來拿,可見它有遲疑。
沐羅驍又把香蕉皮剝開,咬了一口再遞過去。
一只手遲疑的伸出來,待觸碰到香蕉后忙不迭失地猛地一拿。
這是個好兆頭,打鐵趁熱,沐羅驍又給它送去了幾根香蕉。
然后,她大膽的伸出手,上面什么也沒有。
她倒要看看,猴子會不會下來。
這時候,只聽一道響亮的‘啪‘聲,她竟然被猴子打了一手掌!
“嘿,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叫你出來?!闭f著還勾了勾手,猴子毫不留情地給她再來一巴掌!
沐羅驍?shù)氖中谋淮虻丶t紅的,熱血一下就充到腦門上了。
她不管不顧地伸手進去淘,“出來,給我出來?!?br/>
能感受地到猴子在里面亂蹦,她一急,另一只手把底座下的貢品拿走。
這時候只聽蹦地一聲,猴子出來了。
跐溜地躥到一個角落,拿著手里的貢品吃地津津有味。
沐羅驍拍拍手,拍掉手里的灰塵,心想著總算沒有白費功夫。
她瞇眼一看,猴子腿上染有血跡,不止那里,就連鼻子上也有,應(yīng)該是昨晚因為她受地傷。
她蹲下來看著它,說“你說,師父怎么把你關(guān)在這里,你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十惡不赦,說吧,是不是在他的冰床上拉屎了?“
經(jīng)過這段時間對面具男的了解,她只能得出這樣一個猜測。
猴子沒理她,自顧自吃著東西,沐羅驍被它的手吸引去,原來,它的指甲竟然那么長,且又鋒利!
’‘猴兄,你是不是把他的面具扯了?”她又得出一個猜測。
“鑰匙在哪?”
猴子轉(zhuǎn)著圓溜溜的大眼看了她一眼,繼續(xù)吃東西。
沐羅驍沒趣地收口站到一邊,打算等它吃完再說。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那道鐵門,也不知這第三層是什么東西。
轉(zhuǎn)回頭,猴子已經(jīng)吃完了,突然一個兩爪著地就要溜回它的老窩,沐羅驍哪里肯放過它,猛地一轉(zhuǎn)身,長腿擋住它的去路,也不怕它的指甲。
猴子露出本性,齜牙咧嘴。
沐羅驍好歹也算是跟猴子混過的人,也沒有多害怕,鎮(zhèn)定地從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條子。
猴子被她分散了注意力,一下子待在原地沒有亂動,好像要看她要做什么。
沐羅驍實在看不得這滿地的血跡,猴子腿上的傷應(yīng)該挺嚴重的,不然也不會還在流血。
她咬著布條嘶拉一聲將它分成兩條,伸手給猴子包扎傷口。
猴子一開始是抗拒的,沐羅驍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它別動,說著順手擦去猴鼻上的血,她這一碰,猴子竟然氣勢全無,像只順毛一樣坐著不動。
沐羅驍驚奇了,又碰了碰它的鼻子,結(jié)果它兩眼立即出現(xiàn)了,這下她動了,原來鼻子就是它的軟肋。
她笑了笑,隨即把它的腿包扎好。
猴子全程沒有亂動,沐羅驍就奇了怪了,這猴子到底是為什么被關(guān)在這里?
不過她沒有時間想了,今天已經(jīng)是第四天,還有七層,現(xiàn)在就連第二層的鑰匙她都沒有找到,趕緊火急火燎地四處翻找。
累了半個時辰,就連猴子身上她都摸個遍了就是沒有鑰匙的蹤影。
沒辦法,她不能坐以待斃,只能強行用腿了。
猛地踢了幾下那把鎖頭,把灰塵都鎮(zhèn)飛了,這鐵鎖半點要開的意思都沒有。
她沒有喪氣,轉(zhuǎn)身尋找可以當利器的東西,哪知,她才剛轉(zhuǎn)身,余光就瞥到一只身影溜到她后面,緊接著就聽到一聲巨響!
沐羅驍條件反射地抬手擋住臉,響聲過后,她才緩緩露出一只眼,霎時是又驚又喜。
她幾個大步走到猴子身邊,看著被它敲爛的鐵鎖,眼睛里閃著崇拜的光芒,問它“猴哥,你是這么辦到的?“
猴子好像聽懂了她的話,神氣地抱胸,一臉傲嬌樣兒。
沐羅驍拿起那把被捶地爛掉的鐵鎖,喃了一句”這下我知道你為什么進來這里了?!?br/>
突然想起時間不多了,她不能再逗留在第二層,得馬上上去。
提群拾級而上,突然發(fā)現(xiàn)猴子跟在她后面,那小眼神特別像大帥。
沐羅驍笑笑,沒有說什么,繼續(xù)往上走去,猴子想跟就跟吧。
第三層沒有什么其他東西,一面墻倒是很特別,上面掛滿了鑰匙,也不知道哪把是什么真的。
沐羅驍只晃了一眼,邁腳就往第四層走去。
“走,猴哥,咱不費那個腦勁了,簡單粗暴,把它砸了?!?br/>
她這叫把價值最大化,不浪費猴哥與生具來的才能。
猴哥聽懂了沐羅驍?shù)脑挘蝗骋蝗车刈呦蚰前焰i,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抬手就是狠狠一捶!
咣當一聲,鐵鎖落地,沐羅驍美滋滋地走過去,心想著有個好幫手比什么都強。
路過那面掛滿鑰匙的墻壁,她多了一個心眼,這鑰匙這么多,會不會有一把可以開上面那層的門?
想著就伸手拿了幾把,誰知,就在她拿到鑰匙打的瞬間,突然飛鏢密箭,從那邊襲來,靈巧地往橫梁上跳,突然想到了猴子,大叫一聲“猴哥小心!”
轉(zhuǎn)頭過去,她才發(fā)現(xiàn)她的擔心是多余的,那猴哥用尾巴勾著橫梁,倒掛抓了幾支箭,看了幾下,沒什么稀奇的,隨手把箭給扔了。
沐羅驍喜笑顏開,說了一聲“猴哥你太酷了!”
猴哥還是一臉傲嬌。
她覺得這猴哥就是猴子請來的救兵。
點點頭,跳下橫梁,看著滿地飛鏢利箭,她心有余悸,這面具男也太狠了。
快速到了第四層,沒什么新鮮的,是一條守護鑰匙的巨蟒。
它嘶嘶對著沐羅驍吐著杏子,身子卷著鑰匙盒,意思是只要沐羅驍敢靠近一步,它就把她給吃了!
沐羅驍本來對蛇是非常厭惡和害怕的,加上那次有條蛇鉆進她的身體,那股惡心的味道更加明顯。
她一擺手,表示她對它的鑰匙沒興趣,徑直走向通向第五層的鐵門,只聽一道呲呲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她猛地轉(zhuǎn)頭一看,猴哥竟然在挑釁那條蛇!
蛇一下就被激怒了,張著學盤大口就撲向猴哥,沐羅驍一瞧不對勁兒,趕緊過去撈起猴哥蹦到一邊,被蟒蛇咬下了一角衣裙。
那猴子一看這樣就不干了,立刻從沐羅驍?shù)膽蚜吮某鰜?,一臉兇相地朝蟒蛇蹦過去。
人蛇大戰(zhàn)變成了猴蛇大戰(zhàn)......
沐羅驍聚的就不該讓猴哥走在她后面。
沐羅驍想上去幫忙,結(jié)果竟然被那只猴子嫌棄,對她呲呲叫了兩聲,叫她退下。
沐羅驍樂得開心,站在一邊看熱鬧。
這看著看著。她的表情就嚴肅了。
猴子伸手靈敏她知道,可是像這只猴子,不止靈敏,而且非常有頭腦,就像一個人一般。
猴哥這個名字,它當之無愧!
而且,它竟然用尾巴纏住蛇身,轉(zhuǎn)圈圈,那條蛇看的見它,卻總是撲個空,一下子就更加炸毛了,鑰匙也不守護了,松開身子就跟猴子開打。
猴哥更加興奮了。
沐羅驍看它對付地輕松,趕緊摸到蛇尾巴后面撿起那只盒子,拿出里面的鑰匙,迅速打開了通往第五層的鐵門。
后頭響起一道悶重的聲音,她‘嗬’了一下,轉(zhuǎn)頭往后面看過去,猴哥正好跟過來,側(cè)頭一看,乖乖咧,那條蛇竟然被猴哥砸暈了!
沐羅驍轉(zhuǎn)頭看著這只神奇的物種,同樣是被關(guān)在這里的,這兩者的實力怎么相差那么大?
接著就是繼續(xù)往上,第五層,第六層,第七層都很容易通過,原因很簡單,這三層什么也沒有,另外,猴哥會開鎖。
過了一會兒,兩人來到第八層,奇怪的是,這里什么也沒有,連通向第九層的樓梯都沒有!
只有清一色的墻壁。
“怎么會這樣呢?”她低喃了一句。
“猴哥,你知道么?”
“......."
她走過去,把每一面的墻壁都敲了一遍,也聽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
原以為第四天就可以到達頂層的她一下子覺得這是不可能了。
她的思路很簡單,既然找不到,就上硬的!
所以她把每一道墻壁都踢了一遍。
沒有用。
這樣一直持續(xù)到了傍晚,周圍漸漸暗下來,沐羅驍一睜眼,猴哥不見了。
她叫了幾聲,隨即聽到了幾聲噔噔的響聲,她回頭一看,松了口氣,原來它是去拿那些剩下耳朵貢品了。
沐羅驍心里一暖,覺得她這輩子的真命天子就是這只猴子。
一人一猴吃飽后不能做什么,因為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沐羅驍心想著只能等到明天了。
這樣,當?shù)诙斓某筷卣者M來時,她已經(jīng)在這塔里待了五天。
還剩五天,還有一層就可以到達頂層第九層。
可她偏偏在這第八層上卡了殼。
她想了想,覺得這里應(yīng)該跟第一層的石壁差不多,現(xiàn)在就差找出那個機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