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雨震了一震,只能咬牙,對著旁邊的天兵道:“還愣著干什么!過來扶我走!”
那些看呆了的天兵方才如夢初醒,然后過來架起絲雨,將她扶回九方神宮。
看著離開了的絲雨,應(yīng)心從后面站過來,冷冷的道:“狗仗人勢!
玉清笑了笑:“既然是狗,我們又為何要和一個狗置氣呢?走吧,去云轎上。”
門外的到處都是干枯的青草,遠山濃黛,不辨深淺,地上結(jié)了一層白霜,由遠及近的鋪展開。
一種絕對安靜的狀態(tài)。
仿佛,在母體。
冬風(fēng)入簾,窗外雪皚皚。一樹梅花,開放得好生燦爛。
男子行至案前,白衣如蝶,藍袍尊貴,領(lǐng)口處翻出一圈貂毛皮裘。
案臺上燭火搖曳,映著他的眉眼深邃,像夜色下的白霧、白霧中的星光,泫然一點,便璀璨了整個空間。
“連兩株人參都守不住,讓本座拿你們的人頭去向太上交差么?嗯?”
年輕的男子面色不改,說出來的話也清淡得有如白開水,不含半份感情,精致的容顏在燭光下仿佛是一層冰,那種瑰麗,仿佛被封存在冰雪中的曇花,讓人感到心驚的絕艷。
絲雨進來后覺察到內(nèi)里氛圍不對,臉色變了又變,想起剛剛玉清所說的話,竟不知該不該上報。
璇璣勾了勾唇,閃過一絲嘲諷之色,漫不經(jīng)心地問:“那邊回復(fù)了什么?”
“那邊,那兩個不識好歹的散仙說……”絲雨一邊說著一邊查看璇璣的臉色變化,面如表情有如暴雨前夕,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們說您會親自出去接待他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