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雪諷刺道:“想必是我犯了什么錯,讓不盡責的父親盡一番父親的職責,來管教我了!”
“憶雪,對不起,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我渾身都濕透了,被江叔看到,你把推進泳池,還不許人救我的事情,我沒有瞞住?!奔o思瑜小聲說道。
話音落下,客廳內靜謐無聲,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會顯得突兀。
江憶雪無所謂地點點頭:“好像是有這么回事?!?br/>
“你看看你的樣子,不知悔改!”江天肅突然發(fā)作,冷漠地盯著她,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
“平時你們再怎么鬧都無傷大雅,現在你居然膽大到拿人命開玩笑,我今天,一定要你長長記性!上家法!”
江天肅雷厲風行,伸出一只手,管家恭敬的遞給他一把厚重的戒尺。
江憶雪視線轉到紀思瑜母女身上,兩人眼底的幸災樂禍清晰可見。
她心底只剩下麻木。
前世,所謂的家法,她被打得還少嗎?
每次都是因為紀思瑜的陷害,而父親總是相信她們母女的話,她連辯解的機會也沒有。
有一次,他太生氣,打斷了她的肋骨,但他沒有一絲歉意。
“把手伸出來?!苯烀C揮舞著戒尺。
江憶雪舉起雙手,手掌朝上,江天肅沒有猶豫,揮起戒尺,眼看戒尺就要落下,讓人心驚。
“父親,如果是紀思瑜犯了錯,你也舍得下這么狠的手嗎?”
戒尺在距離江憶雪手掌兩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氣氛越加凝重。
江憶雪抬頭,毫不示弱地對上他精明的雙眸。
江天肅黑眸一沉,似乎發(fā)現了一絲不尋常,目光審視地看著她。
“我說錯話了,紀思瑜又不是你的女兒,就算她犯了錯,也該是她的親生父親教訓她,只可惜,她的親生父親已經死了。”江憶雪糾正道,語氣沒有一絲起伏。
“還打嗎,不打,我就收回來了,我手也酸了?!?br/>
一邊說,一邊淡定的收回了手。
紀思瑜母女被江憶雪的話氣得牙癢癢,紀思瑜想沖上前去,卻被紀語蘇拉住。
“憶雪,你是在諷刺思瑜沒有爸爸嗎,這也太過分了,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好孩子,沒想到你說出這種話,讓思瑜情何以堪,這么多年,你把我們母女兩看成什么了?高級傭人嗎?”
紀語蘇語帶哭腔,又帶點羞憤。
江憶雪真是蠢,這挑撥離間的機會不是給她送上門來嗎。
“紀姨,你誤會我了,這么多年,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相處,我內心深處,早就把你們當成我的親人?!苯瓚浹┟嫔戏裾J,內心卻惡心到不行。
以朋友的名義,賴在江家,怎么趕也趕不走,背地里卻是父親的情人,不知道背地里做了哪些惡心的事情。
“那就好,你父親從小看著思瑜長大,也算是思瑜的半個父親,要是思瑜有什么做錯的,當然可以管教。”
沒有誰比他更有資格!
紀語蘇在心里補充。
這個小賤人,還以為自己才是江家唯一的千金小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呢,卻沒想到一直活在謊言里!真想看見她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妹的時候,是什么表情?
“正因為如此,我才把思瑜推下泳池?!苯瓚浹┙由弦痪湓挕?br/>
紀思瑜聞言,一臉悲傷:“憶雪,我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差點要了我的命,居然還說是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