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星期天早上。
幸福小區(qū)的馬路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只見圓潤的胖嬸臉色漲得通紅,手上拿著一個筆記本,正在焦急的在小區(qū)馬路上來回踱步。
眼神時不時往小區(qū)門口對面馬路上的張望幾下。
“喂?”
“什么?”
“來不了了??!”
“不行啦,不行就算了,我也沒辦法了!
“這可歇菜了,這怎么弄??!”
與此同時。
劉梅剛從菜市場買菜回來,手上提著一個滿滿當當?shù)馁徫锎?,正巧走到小區(qū)樓下。
她一眼就看到了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胖嬸,當即停下了匆忙的腳步。
從身后拍了一下對方的后背,笑呵呵的打趣道:“干嘛干嘛干嘛,瞧您這急赤白臉的。”
“劉梅,這可急死我啦!”
胖嬸懊惱的拍了拍大腿,嘆了口氣,扭頭看著劉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緊皺著的眉頭卻始終都沒有舒展。
“怎么啦,家門鑰匙又丟啦?”
“走走走,上我們家呆著去?!?br/> 還沒等胖嬸開口解釋,劉梅不由分說,直接推著胖嬸后背就往家里走。
半推半就的往前走了幾步,好一會胖嬸才回過神來,趕忙推開了劉梅的胳膊。
她焦急的跺了跺腳,臉盤憋得通紅,不斷的搖頭嘆氣,聲音都顫抖了。
“哎喲,什么家門鑰匙,比這事更嚴重!”
“???”劉梅腳下一頓,不由得詫異的看向胖嬸,仿若在問:“怎么啦?”
“你知不知道,咱小區(qū)今天要辦一個青少年心理咨詢的活動?”
“我知道啊,前幾天不是把告示都貼出來嗎?”
“是貼告示了?可這事兒黃了呀!”
“別黃了呀,挺好的。我還說呢,今天早點兒下班兒,下去看看去?!眲⒚酚行┩锵У恼f道。
“哎喲,我原先約好了一個心理醫(yī)生。”
“可是他剛才給我打電話,他一出門就讓狗給咬了!”
“這不上醫(yī)院了嗎?瞧把我給急的!”
“你說這節(jié)骨眼上,我上哪找人去啊我!”
說完,胖嬸火急火燎的,準備離開搬救兵去,全當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哎哎哎,胖嬸,過來,過來!”眼珠子一轉(zhuǎn),一個人選浮現(xiàn)在眼前,劉梅趕緊叫住胖嬸。
她拍著胖嬸的肩膀,驕傲的說道:“我認識一個人,就住在咱們小區(qū),絕對這活兒他能勝任?!?br/> “咱們小區(qū)真有這么一心理醫(yī)生?”
“姓什么,叫什么?。俊?br/> “我在居委會工作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有這么一號人?”
胖嬸有些狐疑的看著劉梅,雖然著急,但也只能耐著性子聽下去。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話,她絕對嗤之以鼻,扭頭就走。
畢竟她可是小區(qū)居委會主任,對幸福小區(qū)的住戶們那可是如數(shù)家珍,了如指掌。
基本哪一家有什么頭疼腦熱,風吹草動,她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但對方是劉梅,以劉梅的人品,根本不會拿她開涮。
“這人啊,人送外號知心大姐。”
“姓夏,名東海!!”
“姓夏名東…逗吧你!”胖嬸氣極反笑,錘了劉梅一下,沒好氣的瞪著劉梅:“你直接說是你老公,不就得了嗎?還繞那么大一彎子?。 ?br/> 胖嬸隨意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虛汗,雙目微瞇著,內(nèi)心卻在不斷的在考量得失。
忽地,她湊到了劉梅的耳邊,竊竊私語般問道:“夏東海,他行嗎?”
“行嗎?”
“當然行啦!”劉梅臉上得意的表情一僵,撇了撇嘴,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
“哎…”胖嬸又看了劉梅一眼,眼神當中還是有些擔心,但又找不到其它人來救火。
畢竟,夏東海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
對此…
劉梅內(nèi)心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這胖嬸還真夠疑神疑鬼的!
“胖嬸,你要是真不放心,那就再…找找?”
話剛說完,劉梅作勢抬腳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