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高歌莫名的松了口氣。
她不怕他心狠,就怕他心軟。
蘇靖歡一走,陳老板的手就搭在了高歌的手腕上,指尖兒曖昧的在她手背上打轉(zhuǎn),三角眼擠成一條縫,看上去色瞇瞇的,高歌背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陳老板,”高歌借著拿杯子的動作躲開他的碰觸,笑盈盈道,“茶快涼了,咱們先喝茶吧?!?br/> “你不是說這茶沒泡好嗎,現(xiàn)在不著急喝?!?br/> 陳老板笑著將高歌手里的杯子推回去,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高小姐本人比電視上漂亮多了,我最近新投資了一部電影,不知道高小姐有沒有興趣,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談?wù)劇!?br/> 最后四個字,他說得相當(dāng)曖昧,高歌自然明白那話里的深意,她垂下眼簾,扇子一般的眼睫輕輕顫了一下,模樣不勝嬌羞,陳老板看得眼都直了。
門外。
蘇靖歡站在走廊上,捏著一根煙狠狠地吸著。
周圍煙霧繚繞,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里面,他的腳邊已經(jīng)丟了兩三個煙蒂了。
短短幾分鐘時間,對他來說,度秒如年。
包廂里接下來會發(fā)生了什么,他很清楚。
陳老板是好色,尤其喜歡玩娛樂圈的小明星,當(dāng)初潘越廷還在博瑞的時候,沒少往他床上送女人,他今天來,本來是想跟陳老板終止合作的,卻因為高歌的話,怒氣上頭,索性將她給拉了過來。
回國之前,他想過跟她相見后的無數(shù)種可能,或是形同陌路,或是悵然若失,唯獨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親手將她送到別人床上。
有沒有傷害到高歌他不清楚,但他此刻的心情,并沒有因為報復(fù)到高歌有一絲一毫的快感,相反,只要一想到高歌被別人壓在身下欺凌,他就暴躁的想殺人!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分鐘,高歌并沒有跟他想的一樣從包廂里跑出來。
那緊閉的房門,遮掩住里面的骯臟的交易。
突然地,他將手里的煙頭彈到地上,鞋子踩上去,狠狠捻滅,隨后,緊繃著臉朝包廂走去!
“砰——”
包廂門踢開的一瞬間,陳老板的咸豬手正在高歌大腿上徘徊。
他攥緊拳頭,雙眼瞬間變得猩紅起來。
陳老板嚇了一跳,咸豬手也跟著縮了回來,瞧見是蘇靖歡,松了口氣,埋怨道,“蘇老弟,怎么進來也不敲門?”
蘇靖歡陰著臉,一個字沒說,走過去一把抓住高歌的手腕,將她扯起來就往外走。
陳老板一瞧這架勢,臉上就有點兒掛不住。
“蘇老弟,咱合作還沒有談妥,你這是做什么?”
“不用談了,”蘇靖歡冷冷道,“因為我不打算再跟陳老板合作了?!?br/> 陳老板臉色一變,咬牙道,“博瑞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影視我有投資,蘇總可要想好了?!?br/> 蘇靖歡卻連看都沒再看他,直接拉著高歌揚長離去。
他一路拉著她,一直離開悠然居,粗暴的將她丟進車?yán)铩?br/> 因為怕被人認出,高歌由始至終都沒有反抗,一直到他關(guān)了車門,將她推倒在車座上,高大的身影覆蓋過來,高歌的心里才閃過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