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九惡趣味上頭,就算老板拒收了她這本子,那也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看過李允和郭起的基情文了,也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知道李允這位大魔王是位小受了,僅是這一點就能讓她暗爽好久。
“沒關(guān)系,要是不行就算了?!?br/> 然而那老板卻依舊紅著老臉說:“行倒是行,只不過你這《王爺和侍衛(wèi)》的名字要改改。”
“改成啥?”
老板大筆一揮,昭九又一次驚得瞪大了雙眼。
“《霸道侍衛(wèi)溫柔寵,王爺哪里逃》?媽呀,這名字……”昭九一臉崇拜地抬起頭來,拍著手給老板叫好,“老板,牛!”
老板又哈哈笑起來,擺著手說:“都是經(jīng)驗所得,不值一提,不值一提?!?br/> *
這幾日李允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沒叫昭九前去伺候或者騎馬射箭。不過李允不找她,她倒是樂意得很。白天喂馬講故事,晚上窩在房間寫小說,約得上元曦的時候便去重華宮中喝酒,日子過得瀟灑快活。
跟著李允一起消失了好幾天的郭起終于出現(xiàn),昭九這才聽說了李允在府邸被刺殺的事情,而且還受了傷。但是整個寧王府將此事瞞得嚴嚴實實,宮里沒有一點兒消息。
郭起說:“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殿下的傷已經(jīng)無大礙,而且明日便要啟程去大暮山了?!?br/> 昭九微微一愣,誰管李允的傷怎么樣了呀,她只知道再過一日便要啟程去大暮山了……
這么久以來,昭九一直都忘記問元曦會不會去大暮山春獵了。一位失寵的皇子,很有可能就不會隨行。而郭起來提醒她明日便要去大暮山,她首先便想到了元曦,這大暮山一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若是元曦不去,她只能趁著今夜去見元曦最后一面,跟他好好地道個別。
打發(fā)走了郭起,昭九便拎上郭起帶來的好酒往重華宮去了。夜晚的風(fēng)微微涼,但是昭九也不覺得冷,這次春獵過后便入夏了,天氣已經(jīng)在漸漸地回暖。前幾日她還與元曦說好,等到那荷花池子里的花開了之后,便去那中間的涼亭里喝酒,找一個其他皇子公主都不去的時候,偷偷地喝到天亮。
想到這里時,昭九又覺得冷了。
“溫覓,你算個什么東西?”
突然,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來,嚇得昭九立刻頓住了腳步。那聲音是從另外一條小道上傳來的,而昭九要去重華宮也不會經(jīng)過那邊。她本來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性子,但是從那傳來的吵鬧聲中,她隱隱約約地,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溫覓,你今日得了太子殿下的賞識又如何?你別忘了,如今在這尚食局中,除了陳膳食和李膳食,大大小小的一切還不是我劉司膳說了算,你不過一個小小的打雜宮女,有什么資格要這份賞賜?”
溫覓被劉司膳一把推倒在地上,仍然護著手中的一包東西,緊擰起的眉間籠著倔強,她咬唇道:“劉司膳,這東西并不是太子殿下賞賜我的,太子殿下的賞賜在我房中,若是你要我全都給你便是,但是這東西是我娘親留給我的,還請您高抬貴手?!?br/> “你娘親留給你的?什么東西你能寶貝成這個樣子?我不信,你給我看!”
劉司膳說完就要去搶溫覓手里的東西,而溫覓的手腕剛被抓住便痛得叫了一聲,手里的東西也隨之落到地上。那劉司膳才不管溫覓痛不痛呢,狠狠地又將她一推,轉(zhuǎn)身就去搶落在地上的那包東西。但溫覓怎可讓她得逞,死死地抓住劉司膳的一條腿將她也拽倒在地。劉司膳痛呼一聲,氣得大罵:“你這個賤人!”
然后翻轉(zhuǎn)身體起來揪住溫覓的頭發(fā),抬起手便想扇她的臉。
“這東西……”
突然出現(xiàn)第三個人的聲音,正在纏斗的兩人紛紛轉(zhuǎn)過頭來,只見一個瘦瘦小小,眉清目秀,白白凈凈的小臉上還留著兩撇胡子的小倌,正拿著一包東西呆呆地看著她們。
劉司膳立刻放棄了溫覓,朝昭九走來,無禮地伸手向她討要:“把東西給我!”
看得出來這位劉司膳喝醉了酒,正是借著這酒勁兒撒潑呢。而溫覓很快收起袖子里的東西,拉住氣勢洶洶的劉司膳。
“司膳,那真的不是太子殿下的賞賜?!?br/> 劉司膳甩開她的手:“少騙我,除非給我看!”
劉司膳的魔爪已經(jīng)伸到昭九面前了,昭九飛快地將那包東西往身后一藏,同時另一只手攤開在劉司膳面前。
劉司膳被眼前的東西晃了眼,她瞪眼瞧著那顆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的瑪瑙石,癡癡地問:“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