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這幫人終于忍不住了!
武植把金蓮、小娥和柳月護在身前,冷冷地看著。
“好漂亮的小娘子!你跑那么快干嘛?小爺我看上你了!”待眾家奴把武植四人團團圍住,錦衣公子手里搖著一把折扇,滿臉淫笑著,施施然從人群中走出來,口中肆無忌憚地直嚷嚷著。
只見他,一身錦衣玉袍,腰間佩著一塊玉佩,頭上還簪著一朵花,中等身材,卻長得頗為圓溜,白白胖胖,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滿臉猥瑣淫邪。他大大咧咧地朝金蓮靠近,正眼都沒有瞧武植一眼,視武植如無物。
“是啊,多俊的小娘子,快離開你身邊的小白臉吧!跟我們小公爺吃香的喝辣的!”
“是啊,小娘子,我們小公爺能看上你,是你天大的福氣了!”
“我們小公爺很會憐香惜玉的!哈哈!”
眾家丁也是滿口穢言狂語,放肆地嬉笑著,把武植當(dāng)成了透明的空氣,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武植衣著普通,書生打扮,雖然長得比較高大英俊,但此等文弱書生,他們習(xí)慣了仗勢欺人,怎會把他放在眼里!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武植一邊把金蓮等三人護在身后,一邊沉聲問道。他看著這群人不懷好意的樣子,鎮(zhèn)定自若,波瀾不驚。
“大郎哥哥!這可怎么辦?”金蓮身后,緊緊抓住武植的腰,氣得渾身發(fā)抖,驚惶地問道。柳月也是身體微微顫抖著,緊緊拉著金蓮的衣襟。小娥躲在武植身后,倒是鎮(zhèn)定得多,她可是知曉自己的大郎哥哥身懷武藝,能以一當(dāng)十的,所以她絲毫都沒有擔(dān)心和害怕。
“別怕!有我呢!”感覺到身后的金蓮身子在顫抖,武植回身輕聲安慰了她一聲。金蓮聞言,心神才稍微鎮(zhèn)靜了下來。
“干什么?我說小子,我家小公爺看上你的女人了!識相點,趕緊滾開!”聽到武植的問話,眾家丁頓時哄然大笑,一個惡奴諂媚地呼喝道。
人多膽大,錦衣公子毫無顧忌地徑直繞過武植,一步上前,收起折扇,伸出手,想摸上金蓮粉白的臉蛋。武植見狀,忙伸手一撥,把他的手扒拉開,然后右手一推,把他推翻在地。
“哎呦!”錦衣公子一屁股坐倒在地,驚呼一聲,他的屁股給摔疼了。
“你好膽!可知道我是誰嗎?”錦衣公子在兩個家丁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指著武植。
“哦!你誰???”武植聽到他這一說,怒極反笑,冷聲問道。平日里,能佩戴玉佩的公子,非富即貴,他倒要看看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們,敢這么囂張跋扈!
“小子,站穩(wěn)聽好了!這是我們漢東郡王的小公爺向懷玉,識相的,留下這個女人,趕緊滾蛋!”一個管家樣子的惡奴趾高氣昂地大聲說。其他惡奴也是戲謔地看著武植四人,滿臉奸笑和輕松。
在他們的印象中,凡是聽到“漢東郡王”四個字的人,無不驚懼而退避三舍,乖乖就范!他們認(rèn)為此次也理應(yīng)如此,可惜他們碰上的是武植!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武植信奉的永遠(yuǎn)是偉人說過的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愛好和平,也向往和平,但若和平需要斗爭才能實現(xiàn),那他肯定會選擇從斗爭中締造和平,不會一味地去妥協(xié)乞求!
這時,路過的行人見狀,都紛紛圍了過來,袖手旁觀。
“漢東郡王?難道是向家的人?皇親國戚?”漢東郡王是向太后的大哥向宗回的爵號,她還有個弟弟向宗良時封永嘉郡王,實打?qū)嵉幕视H國戚,豪門大戶,敢稱小公爺?shù)墓烙嬕仓挥谢视H國戚的紈绔子弟。武植心里暗自思忖,沉默了一下,沒有言語。身后的金蓮、小娥和柳月三人聽罷,也不禁心頭一驚。
圍觀的眾人聞言,也是心頭一震,暗道不妙,都開始同情起武植四人來。他們可是聽聞過這個小公爺向懷玉和眾家奴的惡名,有些人甚至還受過他們的欺凌。
向懷玉和眾家丁見到武植四人沉默不語,以為他們心中害怕了,不由得洋洋得意起來,心想,向家的招牌,誰敢不買賬?
“你們真是向家的人?”武植很冷靜地問道。
“對啊,這是我們向王爺?shù)男」?!害怕了吧?留下小娘子,我們可以放你們離開,不為難你們?nèi)?!不然……”管家樣子的惡奴陰笑著回答,向懷玉和眾家奴也不禁哄笑起來?br/> “既然是向家的人,那你們走吧,我不為難你們!就當(dāng)今天的事沒有發(fā)生過!”武植環(huán)視了一周,迎著向懷玉和眾家丁眾人那得意的笑臉,平靜地高聲說道。
“什么?沒有聽錯吧?你不為難我們?你腦子進水了吧?”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
……
向懷玉和眾家丁聽到武植說的話,頓時驚呆了,面面相覷,隨之嘩然,哄堂大笑起來,他們笑得前俯后仰,樂不可支。
“這人是不是被嚇傻了?”大笑過后,眾惡奴憐憫地看著武植。他們認(rèn)為這個長得有點帥氣的小伙子估計是被嚇暈了,所以才如此語無倫次。
“哦!你是皇上嗎?怎么個不為難我們???”向懷玉守住笑聲,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戲謔地看著武植,揶揄問道。他仗著向太后的恩寵,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在京城里橫行霸道這么多年,從來都沒有碰到過有人敢反抗的例子,今天竟然有人不怕他,竟敢反抗而且還威脅于他,真是咄咄怪事!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武植護著身后的三個女人,雙手握在一起,巋然不動,只是冷冷地盯著他們,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