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猜測,她便稍稍舒展了一些。若迷霧是一層巨大而厚實的棉布,那么霧就是幻覺,為的是不讓她們察覺這塊布的存在。
既然布塊是懸于半空中的,總會是有布角。只要掀開布的一角,便能破解迷霧,探尋后面的秘密,做了猜測,她便要去試上一試。
那么問題來了,這布可能是有的,可偌大的巷子之中,在哪兒能尋得到布角呢?
正當她想著,耳邊卻傳來了喚聲,“郁姑娘,你...難道已經看出了什么破綻了么?”
一旁的元影看見泉幽的眉頭有些松了下來,便連忙問道。
她想了想,最終開口說道,“這陣法我可能是找到破解之法了,就是不知是否行得通。我想這里的幻境大約等同于一張幕布,如若是以仙氣在這個巷子中攪動,大約是可以找到出去的出口的?!彼@樣說道。
元影蹙了眉頭,看了看巷中的那些綠氣,“我倒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便只怕這層幻境被我們破解后,包在它外圍的還是一個幻境?!?br/> “可我們也不能一直在這里呆著,大師兄,你便相信郁姐姐,我們一起試試看?”
“也罷...便試上一試也無妨。”元影點了點頭。
他們三人站在一處,同時揮劍,散發(fā)劍氣希望能將小巷子的破綻找出來。
這大霧被他們攪的劇烈的浮動起來,我便趁此機會在地邊墻角上,仔細的尋了起來。
他們跟隨郁泉幽的腳步不停的在巷中舞動著劍。雖然霧氣隨著他們一起移動,似有要被掀開的痕跡。
可是,這陣法似乎有限制修仙之人靈力的功能,他們三人的靈力被壓制著,無法完完全全的施展出來,也就沒有辦法掀開這濃重的霧氣。
可她身上還有著傷,其實根本動用不了太多的靈氣,更何況在中心力量如此強大的陣法中,就別說是使用劍術的,她連靈力都無法施展...
可不用劍術,這如厚綢布一般的布,該怎么被掀開呢?
郁泉幽不禁嘆了一口氣,卻還是不得不繼續(xù)尋找著這陣法的漏洞。然而她并不知道,在她尋找著這陣法的紕漏時,半空之中,有一個人使用了隱形之術,就這樣懸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她,很是傷情。
天空深處隱隱的傳來一道光,有一個聲音,慢慢響起,“殿下,您該回去了,谷中還有很多公務需要您處理?!?br/> “撫孤,莫催我……等她安全的從這迷障之中走出來,我便隨你去?!睉铱斩⒌牡郢i神情冷漠,此時的他和平常時的他完全不同,只有沉著和冷意,唯獨那一雙眸含著萬千柔情。
“殿下……您這又是何苦呢?您等了幾萬年,可大妃她早已忘了您,根本憶不起您是何人?如今又這么深深的誤會了您,您這么多年的苦心……真真兒是……?!?br/> “住嘴!大妃豈是你可以罔論?”他冷冷打斷那天際深處的聲音。天際處頓時顯現(xiàn)出一個穿著深紫色衣袍的男人,他跪在帝玦面前說道,“屬下知錯,殿下恕罪。”
只是歇了良久,帝玦才說道,“罷了罷了……回去吧……”
跪在一旁的撫孤抬起了頭,一臉恭敬道,“殿下,神尊要見你?!?br/> 空中靜了幾秒,只聽見帝玦輕輕嘆了口氣,“我不去見他,他倒要見我了?也罷……”
“那……殿下跟我回去嗎?”
“估計……無需我回去了……他只怕已經來了?!彼曇羰智謇湟矈A雜著些許無奈。
他話音剛落,身邊便立即出來了一個披著銀發(fā),穿著淡色勾金花柳的長袍,長相清秀,眉目鼻眼長得不輸?shù)郢i的男人。
“知道我來是干什么的么?”那男子開了口,聲音渾厚,卻也悅耳。
“我知道……”帝玦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身在迷障中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郁泉幽,那雙眸,深情的都能掐出水了。
“你即知道,便不要再任性了……”
“就算我知道,你也管不了我。”帝玦挑挑眉,語氣似乎有些不善。
“你……你切勿在癡迷下去了……她是天降煞星,而你又是上古奇靈――圣火紅蓮唯一轉世,你們原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知?!?br/> “我看你不知,聽本尊一句,既然前世這孽緣已經斷了,今生便不要在執(zhí)迷下去了。否則你二人必死一人,不得善終?!?br/> “我知?!钡郢i嘴上雖是這般說,可神情依舊淡淡的,“若兩人必死一人,死的也只會是我。你不必擔心我將這降世雪女害死,使天下不安。”
“你……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便y發(fā)男子似有些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