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花重錦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丞相夫人緊接著開口試探的發(fā)問道,“丫鬟的賣身契都是要交到賬房來的,月月府中中饋都是看著這些賣身契來的?!?br/> “所以呢?”花重錦捏著桌子上那格外紅艷的荔枝,一邊剝著外科,一邊等待著丞相夫人的回答。
她明白,今日這是鴻門宴,而丞相夫人這會興師問罪呢。
“所以這丫頭的賣身契你恐怕要送到賬房,賬房才能往下發(fā)銀子?!必┫喾蛉艘膊凰阄竦拈_口說著。
就差沒有直接說,你要把賣身契交到我的手里了。
花重錦聽罷噗嗤一笑,仿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夫人,您可真會說笑話?!?br/> 花丞相雖然對府上這些事情一概不管,但是這賣身契他卻是明白的,府上下人的月銀都是看賣身契往下發(fā)放的,若是沒有賣身契自然沒有月銀。
又看著花重錦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厲聲道:“笑什么?你母親這么說也是為了那丫頭著想,不然月月的例銀怎么給?”
“既然給不了,你就放進自己腰包里,也是穩(wěn)妥的,對不對夫人。”花重錦眉眼含笑,可是周身又散發(fā)著一股冷氣,轉(zhuǎn)而看向花丞相道:“父親,您恐怕忙糊涂了,我母親早已經(jīng)一捧黃土埋白骨了,我可不敢認賊做母,不然哪天女兒丫鬟一不小心著了道,可真要命喪黃泉了?!?br/> 話說的清清楚楚,讓丞相夫人臉上格外掛不住,可是礙于花丞相還沒有開始發(fā)火,自己也只好先忍耐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