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孩子眼里,父母總是無所不能的,杜秋不想摧毀這種幻想,更不想讓兒時的自己沮喪難過,于是在和林謹言對打《街頭霸王》的過程中,總是贏一局輸一局,贏的驚險,輸?shù)目上?,不僅讓兩個小孩大呼小叫,激動不已,連三個在旁邊閑聊的大人也看的津津有味。
“小弟,你以前在日本是不是也經(jīng)常玩這些游戲?”
“日本的游戲行業(yè)非常發(fā)達,到處都有游戲機廳,沒事就去玩。”
“游戲偶爾玩玩也挺好,能放松心情。杜秋,你有空教教冠軍和謹言日語吧,我聽說小孩子最適合學外語,日語雖然不如英語使用面廣,但是藝多不壓身,多懂一門外語總歸是好事。”
“行啊?!倍徘镆贿叿艣_擊波,一邊隨口說道:“我看謹言有不少日語原版的漫畫書,等過幾天我翻譯成中文,帶他們兩個認字?!?br/>
林大偉很寵溺兒子,當他還在搗鼓走私車的時候,就利用渠道關系,搞了很多日語原版的動畫片、漫畫書還有電子游戲回來,杜秋在這些玩意的耳濡目染之下,小學時就能看懂一些簡單的日語了,中學時為了追新番特意自學了一個暑假,當時說和寫還不行,但聽和讀都沒問題了,大學時靠懂日語的優(yōu)勢擠掉了競爭對手,拿到了去大阪大學當交換生的資格,在日本住了半年,補上了說和寫的缺點,這才成了一個真正精通日語的人。
“謹言這小子真機靈,剛才那一招杜秋用過之后,他立刻就學會了,以后讀書成績肯定比冠軍要好?!?br/>
“我看未必,大偉天天帶他玩游戲,心都玩野了,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開電視機,現(xiàn)在又多了個不知所謂的舅舅,以后恐怕更不知道學習了?!?br/>
“哈哈哈,小孩子多玩玩,沒關系的,再說謹言身體弱,你們不放心他去外面玩,在家里也就只能玩電子游戲了?!?br/>
王長安談性甚濃,聊完孩子聊往事,聊完往事聊工作,直到10點鐘接到了李梅打過來的電話催促之后才起身告辭,準備回家,林大偉要開車送他,卻被生性謹慎的杜春華攔住了,說道:“都醉成這樣了,就別開車了,還是我送吧?!?br/>
“沒事,晚上路上沒幾個人,我開慢一點就是了,你在家?guī)椭斞韵磦€澡,他剛才出了一頭汗?!?br/>
剛才兩個酒鬼除了那瓶五糧液之外,又干掉了大半瓶瀘州老窖,杜秋見林大偉臉色泛紅,確實喝的有點多,于是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做個鋪墊,等春節(jié)回東北老家辦戶口的時候順便走后門弄個駕照,就主動說道:“我在日本學過駕駛,剛才喝的也不多,我來送吧?!?br/>
日本的交通規(guī)則是靠左行駛,方向盤在右邊,而國內(nèi)是靠右行駛,方向盤在左邊,所以從日本走私的汽車到岸之后都要重新改裝,林大偉是行家,很清楚這一點,說道:“國內(nèi)的車都是左舵,和日本的不一樣,你可能不適應?!?br/>
“不要緊,日本有很多從美國和歐洲進口的車也是左舵,我曾經(jīng)在超市當過送貨員,經(jīng)常開車?!?br/>
“那就讓小弟送吧,這么晚了應該沒有交警查駕照。”
王長安住在公司分配的公寓樓里,靠近郊區(qū),路途有點遠,好在1995年的云城市區(qū)面積還比較小,經(jīng)濟也不繁榮,夜生活很單調(diào),10點鐘之后路上不僅沒什么車,連人都很少,這個時代沒有測速監(jiān)控攝像頭,可以隨便踩油門,杜秋只用了十來分鐘就開到了,把父子倆送到樓下之后,婉拒了上去坐坐的邀請,又沿著來時的路朝回開,開了大約五六分鐘,在經(jīng)過一個免費小公園時,他看到路邊倒著一輛女士自行車,離自行車不遠處的路邊還有一只粉紅色的毛絨手套,但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冷冷清清,安靜寂寥,透著一種驚悚詭異的氣氛。
這種場景一般只會出現(xiàn)在兩種類型的電影里,一種是恐怖片,一種是刑偵片……
第一次晚上開車就遇到了怪事,難道我穿越的時候被英叔或者柯南詛咒了?
杜秋借著吐槽平緩了一下情緒,在路邊停了下來,下車之后站在路邊的水泥臺子上朝四周眺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條路比較偏僻,附近黑燈瞎火的,沒有住宅樓或者商業(yè)樓之類的建筑,路邊也沒有公用電話亭,只有大約兩三公里之外隱約有一片低矮的廠房,但需要繞路才能過去,到那邊報警的話,耽誤的時間不會比掉頭去找王長安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