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何塞市區(qū)邊緣,有一片比較陳舊的居民社區(qū),其中有一幢兩層高的獨(dú)棟建筑,魏知琴就住在這里,建筑造型很樸素,呈一橫一豎的曲尺形,橫著一樓是車庫,二樓客房和儲物間,豎著的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是主臥以及女兒的房間,家門口和很多美國中產(chǎn)階級一樣,修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不一樣的是她在草坪中間還種了幾棵樹苗。
4月2日,星期天。
魏知琴醒來的時候正側(cè)身而臥,面對著床頭柜,見鬧鐘上的時間才剛過7點(diǎn),于是翻了個身,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結(jié)果手肘碰到了一團(tuán)軟綿綿的肥肉,這才想起來昨晚她不是一個人睡的,于是踢了一腳過去,喝道:“胖子,起來了!”
睡得正香的陳大猷被她踢醒了,閉著眼睛哼唧道:“幾點(diǎn)了?”
“7點(diǎn)10分?!?br/>
“這么早你就蠢蠢欲動了?”陳大猷扯掉身上的毯子,一個熊抱把她摟在懷里,一邊亂摸一邊調(diào)笑道:“琴子,沒想到我居然真的跟你睡一塊了,現(xiàn)在你得償所愿,是不是滿心歡喜?”
“喜歡你個頭!滿身肥肉,惡心死我了?!?br/>
“喲呵,既然惡心你昨晚那么主動干嘛?”
“老娘的****沒電了,所以拿你湊合……別亂摸,起床吧,杜秋他們一會要過來上班了。”
“你這半老徐娘都能折騰的我腰酸腿軟不早朝,他那個如花似玉的小秘書難道就是吃素的?來來來,咱們再戰(zhàn)三百回合?!?br/>
“切,三百回合?我看你三個回合都撐不過!”
兩人**,滾作一團(tuán),正要大戰(zhàn)一場,這時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有個小女孩用中文脆生生的說道:“媽媽,我餓了,你起來了嗎?”
“哎,真是掃興?!标惔箝喟@一聲,抱著魏知琴胡亂的親了幾口,然后跳下床,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說道:“我先躲一會,你去把琪琪哄走。”
“琪琪,媽媽已經(jīng)起床了,正在穿衣服,馬上就出來了?!蔽褐僖贿吀糁块T大聲和女兒對話,一邊從床頭柜里翻了一本《花花公子》出來,丟過去笑著說道:“你和手指頭大戰(zhàn)三百回合吧,我去給琪琪做早餐了。”
“靠!臥室里居然藏著這種不堪入目的書籍,真是蕩-婦?!?br/>
“你不也是個奸-夫么!”
魏知琴穿好衣服,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讓清晨的陽光照射進(jìn)臥室,然后帶著女兒到一樓的廚房做起了早餐,過了沒幾分鐘,陳大猷也穿戴整齊下來了,擺了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問道:“琪琪,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
琪琪今年4歲,遺傳了魏知琴的黑頭發(fā)和黑眼睛,但皮膚和五官卻又帶有明顯的白人特征,肉乎乎,粉嘟嘟的,樣子非常可愛,她皺著鼻子哼了一聲,奶聲奶氣的說道:“因為你和媽媽太吵了?!?br/>
饒是陳大猷皮厚如墻,聞言也有些窘迫,嘿嘿干笑了幾聲之后岔開話題道:“琪琪,叔叔今天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呀,我要去迪斯尼樂園?!?br/>
“迪斯尼太遠(yuǎn)了,換一個吧,我們就在圣何塞找一家公園玩好不好?”
魏知琴將一個煎好的法式蛋卷放在琪琪面前,然后淋了一些番茄醬在上面,說道:“琪琪別聽他的,這是個壞叔叔,光說不做,只會騙你?!?br/>
“我早就知道他是個壞叔叔了,前天說送我一個小熊,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到。”琪琪坐在餐桌前,一板一眼的拿著塑料的小餐刀劃了劃蛋卷,說道:“秋叔叔才是好叔叔,說送我一個氣球,然后很快就送了一個,而且又大又漂亮。”
陳大猷不像杜秋那樣喜歡和小孩子打交道,感覺有些吃不消,胡亂敷衍了幾句之后從冰箱里拿了瓶牛奶,問魏知琴道:“你不是說琪琪出世之后就一直待在美國么,中文怎么講的這么好?”
“跟我媽學(xué)的,她每年都要過來住了一陣子,去年本來打算把琪琪帶回國上幼兒園的,我本來同意了,后來舍不得,就又留下來了。”
“其實你回國發(fā)展也挺好的,雖然賺的錢沒有美國多,但日?;ㄤN也少,生活壓力小,還能讓你父母幫忙照顧孩子,專心做事業(yè)?!?br/>
“國內(nèi)什么都好,就是風(fēng)氣太保守了,而且鄰里之間喜歡亂嚼舌根?!蔽褐偈亲笃沧樱笫帜弥P子,右手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板寸短發(fā),自嘲道:“我以前是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乖乖女,現(xiàn)在離了婚,又這么個鬼樣子,回去說不定會被人當(dāng)瘋子看?!?br/>
陳大猷盯著她仔細(xì)看了幾秒鐘,然后借著去櫥柜拿麥片的機(jī)會,從背后摸了一下,小聲說道:“你這頭發(fā)乍一看是很丑,但是在床上摸起來卻挺性感的,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