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絕世冷冷揚唇,些許嘲弄的說:“真高興你還感覺得到?!?br/>
阿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小聲嘀咕:“你丫多大點年紀(jì)啊,情緒轉(zhuǎn)變得跟更年期似的。動不動就發(fā)脾氣……”
“你這小混蛋!”他狠狠敲了下她的腦袋瓜子。
“靠!干嘛打人!”她捂著腦袋,痛得沖他齜牙裂嘴。她再混蛋也不及他萬分之一吧!哼,你丫才是天殺的大混蛋!
上官絕世冷睇她一眼,這沒心沒肺的小混蛋,看著聰明,有時卻蠢得能氣死人。
一張嘴兒是能說會道,但在他面前半分舍不得取悅他一下,盡惹他生氣。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脅時,才假意奉迎,實則沒半句是真心話。
唉,跟她說話,只會讓自己氣到內(nèi)傷。懶得與她費口舌,將她拽到榻前。
“喂,你干嘛呀!放手——”她皺眉輕掙。
淡抿的薄唇輕掀,他冷冷地開口:“本王覺得你有老年癡呆的早衰癥狀,記性有待加強。當(dāng)初的白紙黑字簽下的條約,想必你是從沒放在心上?!?br/>
他忽地邪邪一笑:“但無妨,本王有個更好的主意?!?br/>
“什、什么主意?”頭皮上又掠起一陣熟悉的寒意。
“本王決定將這些刻在你身上,這樣能讓你記得更深刻一些?!?br/>
不提還好,一提被迫簽下的霸王條款,她就來氣。
聽聽那些變態(tài)的要求——
不準(zhǔn)背著他勾三搭四,目光不準(zhǔn)流連他三米以外的事物,未經(jīng)他允許的前提下,不準(zhǔn)離開他方圓百里之外。想她時,要呆在他觸手可及的范圍內(nèi)。別的男人對她有非分之想,要連根拔起而除之。女人糾纏他,要視他心情而為之……等等。
諸如此類的,她都無力吐槽了。
他一定是小時心理有陰影,或是長大了吃過女人虧,人格思想才變得極度扭曲。而她一定是上輩子嫖了他沒給錢,今世才與他結(jié)下這么一個孽緣。
阿九忿忿不平的想著,突然就被他給撲倒了。
“噢,要死啊你——”阿九被他壓得胸口一窒,差點一口氣咽死。
真是個粗魯?shù)募一铮?br/>
“愛妾,不如咱們提前履行一下義務(wù)。”
阿九狠狠皺眉:“什么義務(wù)?”
“為本王生孩子?!彼靶耙恍?。
靠之!就為保命,一時沖動說錯一句話,現(xiàn)在便成了他隨時耍流氓的正當(dāng)理由了。
阿九忍著氣,切齒地笑道:“王爺,這……也不用急于一時嘛,定國公還等著呢?!?br/>
上官絕世挑眉,“拿義父來壓本王?”未免太天真了。
阿九看著他,壓下脾氣,佯裝不在意的撇撇嘴,說:“反正在定國公眼里,我已是個壞女人,他怎么想我也沒差?!?br/>
她舉起雙臂,妖嬈的環(huán)住他的頸項,媚眼如絲,語氣酥脆的道:“王爺愿意背上這忤逆不孝的罵名,我干嘛要攔著你呢?!?br/>
他神色稍霽,俊眸微挑,淡出一絲邪魅,不正經(jīng)的道:“寧負天下人唯不負紅顏?!?br/>
阿九故作受寵若驚的睜圓水眸,不無嘲諷的說:“原來我在王爺心中份量這么重要?!?br/>
“感動么?”
“感動。那王爺娶了我如何?”她手指在他胸前調(diào)皮的劃呀劃,學(xué)他壞壞的笑道:“我只做正妃哦?!?br/>
上官絕世握低睨了她一眼,也不阻止她,故作傷腦筋地道:“那可就有點麻煩了,畢竟皇上已經(jīng)有意給本王指婚來著?!?br/>
“咦?”阿九驀地停下動作,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一旦你今天踏出了王府,本王對你的寵愛,便很有可能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哦。”他故意說道。
聞言,某人不見一丁點失落,甚至忍不住喜上眉梢。急切求證:“真的嗎?是誰這么‘幸運’能嫁給咱九王爺???”
聽她口氣,一副巴不得失寵尋求解脫的樣子,他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悶堵。挺拔身子傾軋,眉眼與她對齊,托起她的下巴,灼熱的氣息刻意撩撥她?!澳阋稽c都不在意跟人分享么?”
阿九沒心沒肺的挑眉,“王爺從來就不是我的,何來分享之說?”
上官絕世嘴角微抽,深邃的眸,仿佛潛藏著巨大的爆發(fā)力和危險性。
沉默盯著她半晌,優(yōu)雅長指撫上她細致滑嫩的臉蛋,“如果我說是呢?我是你的,你會怎么樣?”他邪惡誘之,幽魅眼波皆是勾魂盅情,低沉的嗓音如魔音般迷惑著她。
阿九愣愣的眨了眨眼,皺著眉,努力消化他太有深意的話。
“可我從來沒這么想……”
眸光驟然一沉,冷銳的眸直瞪著她,他的神色寒得讓人在炎夏猶覺陰冷,可怕的眼神像要將她大卸八塊。
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她說錯什么了嗎?阿九抿著干澀的唇,敏感嗅到男人隨時會爆發(fā)的山洪。她的身體,永遠比大腦反應(yīng)要快一步。此刻,三十六計,跑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