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不過十丈,幾乎是剎那間就已臨近,喬遠(yuǎn)雙手握棍,從背后掄出一個半圓,隨后他縱身一跳,對著沙英才的頭,直接就是一棍砸去。
沙英才眼露輕蔑之色,沒有一絲閃躲之意,直接就舉起兩柄大錘,迎頭去擋喬遠(yuǎn)的碎山棍。
“鏗……”
一聲尖銳的金屬碰撞之音傳出,震的臺下觀戰(zhàn)之人耳膜有些生疼,不過他們的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擂臺之上,一眨不眨。
碰撞之后,喬遠(yuǎn)不假思索,握著碎山棍腳步輕點,直接退后了數(shù)丈,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而他剛剛退后,其身影所在之處,就有一個鐵刺嶙峋的大錘砸了下來,將喬遠(yuǎn)剛剛所站之地砸出了一個數(shù)寸深的碎坑。
喬遠(yuǎn)目中透著凝重之色,站在數(shù)丈外死死的盯著沙英才,并未再次發(fā)動攻擊。
沙英才見一擊落空,神色頗為陰沉,他眼中的輕蔑之色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之色。
“你的力氣很大,但跟我比起來,還是有所不如?!?br/>
沙英才將砸在地上的鐵錘拖了回來,神色鄭重的說道。
其實他心里是連連叫苦,暗罵不斷,剛才喬遠(yuǎn)的一棒并非沒有對他造成傷害,只不過被他強行壓了下來。
此刻他的雙臂陣痛不已,雙手是一片麻木,剛才的一錘也是他咬牙砸下的,現(xiàn)在如果讓他再砸一錘,沙英才絕對難以揮動了。
而他之所以對喬遠(yuǎn)說出這一句突兀的話語,一來是為了在氣勢上壓過對方,二來是為了拖延時間,讓自己的手趕緊恢復(fù)知覺。
“哦,那我就再加把勁兒?!?br/>
喬遠(yuǎn)輕哦一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輕聲說道。
他說完就握著碎山棍,再次向著沙英才沖了過去。
沙英才心里想著什么,喬遠(yuǎn)不知道,但他卻不相信沙英才在他的一棍之下沒有半點影響。
他可是知道自己剛才的一棍用了多大的力氣,從他出手的一刻起,喬遠(yuǎn)心中想著就是一招制敵,震懾全場,雖然一招制敵的效果沒有達(dá)到,但他絕不相信這沙英才一點損傷都沒有。
再加上沙英才開口說了一句極為突兀的話語,這讓喬遠(yuǎn)心中更加篤定,沙英才必然有恙。
所以他沒有給沙英才一點時間,直接就掄起碎山棍沖了上去。
沙英才聽到喬遠(yuǎn)的話語,看見其動作,心中更是連連叫苦,拖著兩柄大錘急速向后退去。
他這一動,卻是暴露了其受傷的事實,臺下觀眾更是驚呼不斷,議論聲起。
“此人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他之前扛著兩柄大錘不是挺威風(fēng)的嗎?原來是個紙老虎,一棍之下,手都抬不起來了?!?br/>
“一棍?你說的容易,那王良在這一棍下,差點命喪黃泉,此人在這一棍下,還如此生龍活虎,只是舉不起大錘了,已經(jīng)算是極為不凡了?!?br/>
“這沙英才在三月峰也是頗具威名,沒想到一棍之下,他連流星錘都舉不起來了,這喬遠(yuǎn)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喬遠(yuǎn)沒有理會臺下沸騰的議論之聲,掄起碎山棍,嘴角露出冷笑,其速更快的沖向沙英才。
這沙英才體型太大,在加上他拖著兩柄流星錘,速度自然比不過喬遠(yuǎn)。
幾個呼吸間,喬遠(yuǎn)就沖到了沙英才身前,眼中凌厲之色一閃即逝,口中發(fā)出一聲大喝,直接對著沙英才當(dāng)頭一棍。
沙英才退無可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發(fā)出一聲悶悶的低吼,強行將兩柄流星錘舉過頭,去擋那威勢如虎的絕強一棍。
“鏗……砰……砰……”
這一次先是傳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隨后又是兩聲悶悶的撞擊聲傳出。
隨著這幾聲碰撞聲傳出,擂臺上下,寂靜一片,除了眾人砰砰的心跳之聲,也就只剩下了粗重的呼吸聲。
喬遠(yuǎn)還保持著一棒砸下的動作,其衣衫隨風(fēng)而動,獵獵作響,一頭黑色長發(fā)在其身后飄搖,全身看起來充滿了一股凌厲霸道之氣,讓臺下所有看見之人,心神一震,難以忘記。
再看那沙英才,他肥大的身子被喬遠(yuǎn)一棒直接打出了十多丈遠(yuǎn),半跪在地上,其兩只手臂自然下垂,好似整條手臂的骨頭都被打碎了,其手臂上有涓涓鮮血流下,順著其臂腕一直流淌到五指。
而他的兩柄八角流星錘,已然不在他的手中,剛才傳出的兩聲悶悶撞擊聲,正是流星錘從沙英才手中飛出,砸在擂臺上的聲音,這兩柄流星錘呈兩個方向飛出了十多丈,在擂臺上砸出了兩個觸目驚心的碎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