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站在擂臺上,靜靜的看著凌婉晨離去的背影,心中暗道:“難道她不是受人指使?”
過了片刻,喬遠卻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苦笑,因為沙英才的事,他變得敏感了不少,他知道多想無益,只不過是自尋煩惱。
就在喬遠沉浸在思索中時,擂臺之下卻是傳來了一陣歡呼聲和議論聲,喬遠立刻回過神來,看向遠處,喬遠只見臺下所有弟子全都涌向了他正對面方向,也就是凌婉晨離去的方向。
距離喬遠千丈的另一座擂臺上,此刻凌婉晨站在擂臺之下,她回頭看了一眼千丈外的喬遠,隨后便玉足輕點,如同一只飛燕,輕飄飄的落到了擂臺上,凌婉晨看都沒看那擂主一眼,依舊極其強勢的說道。
“自己下去或者被我打下去。”
在凌婉晨二十丈外,有一名黑衣青年盤膝坐在地上,他看到凌婉晨飛上擂臺,并且以一種絕對強勢的姿態(tài)給了他兩個選擇,這讓他面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不過他的眼中卻是充滿了凝重。
這黑衣青年聽說過凌婉晨,同樣,他也看見了喬遠與凌婉晨一戰(zhàn)的整個過程,此刻他內(nèi)心泛起苦澀,知道自己是遭了池魚之災(zāi),但他心中卻是有一股憋怒之意。
“凌師妹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既然是挑戰(zhàn),那便出手吧。”
黑衣青年知曉自己勝算不大,但他也不可能不戰(zhàn)自退,此刻他站起身,咬牙之下,沉聲說道。
凌婉晨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這黑衣青年一眼,此刻她聽到黑衣青年的話語,才將其凌厲的目光投向這黑衣青年,隨后她點了點頭,取出長鞭,身形如輕燕飛舞一般向著黑衣青年直沖而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這黑衣青年便口吐鮮血,跌落下了擂臺,其身上的衣衫破損了大半,全都是一條條猙獰的鞭痕,看起來頗為凄慘。
臺下眾多的圍觀弟子,在看完這一戰(zhàn)后,無不驚出了一聲冷漢,暴力美女的身影在他們心中回蕩,久久難以消散。
之前許多只聞其名,未見過其人的弟子,在看到喬遠與凌婉晨一戰(zhàn)后,心中還認(rèn)為凌婉晨有些名不副實,但他們看完這一戰(zhàn)后,這些弟子心中再也不敢存著那種想法了。
喬遠在擂臺上親眼目睹了這一戰(zhàn),他能看出那黑衣青年的實力不弱,但這黑衣青年在與凌婉晨對戰(zhàn)中幾乎都是處于躲避和被動防御的狀態(tài),真正主動攻擊的機會一次也沒有。
凌婉晨的氣場的確很強,這來自于她強大的自信心和強勢的性格,喬遠對此深有體會,就算是他,一開始也是被凌婉晨追著打,根本沒有還手能力,若非他的速度快過凌婉晨,恐怕喬遠永遠也掌握不到主動權(quán)。
此刻,他有些同情那個黑衣青年,因為他看出了凌婉晨下手十分狠辣,這顯然是在泄憤,可以說,這個黑衣青年是替喬遠挨了打,當(dāng)了出氣筒。
凌婉晨將那黑衣青年打下擂臺后,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緩步走到擂臺邊緣,定睛看向千丈之外的喬遠,美目中充滿了凌厲之光,她緩緩握緊雙拳,輕聲喃喃道。
“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在宗門大比上敗的很慘?!?br/>
她說完還揮動長鞭,向著喬遠隔空一抽,隨后她便轉(zhuǎn)身走向擂臺中部,盤膝而坐,不再理會外界的一切。
喬遠雖沒有聽見凌婉晨的喃喃之語,但他卻看見了凌婉晨揮動長鞭,隔空向他一抽的動作,結(jié)合她強勢搶奪擂臺的一幕,喬遠知道凌婉晨打算爭奪宗門大比前百資格,然后在宗門大比第二階段與自己一戰(zhàn)。
他臉上露出的無奈之色,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向擂臺中心,盤膝而坐。
喬遠雖不愿意與凌婉晨糾纏,但以凌婉晨的性格,此事絕不會罷休,好在這擂臺戰(zhàn)的麻煩暫時是平息了,至于宗門大比第二階段,就算喬遠遇上了凌婉晨,放手一戰(zhàn),他亦無懼。
臺下觀戰(zhàn)的弟子,自然也有心思聰穎之人,他們結(jié)合這一幕幕,自然也猜出了凌婉晨爭奪擂臺,就是為了與喬遠再戰(zhàn)一場,所以眾多弟子對這一戰(zhàn)是無比期待。
這一戰(zhàn)尚未開始,在眾多弟子的議論下,此事便傳遍了整個北部廣場,甚至一些已經(jīng)淘汰離去的弟子也聽說了此事,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凝聚到了那千丈遙遙相對的兩座擂臺上,猶如龍鳳之爭,引人矚目。
喬遠與凌婉晨一戰(zhàn),因為喬遠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讓他挨了不少罵,不過他的威懾力反而是不減反增,畢竟能讓強勢至極的凌婉晨妥協(xié)并主動退下擂臺的人,一般人如何對付的了。
如果說與王良和沙英才一戰(zhàn),眾人看到了喬遠的實力,那與凌婉晨一戰(zhàn),他們看到的便是喬遠的手段,這種手段雖然讓所有人感到不恥,但這種手段對付凌婉晨無疑是最有用的,因為硬拼顯然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