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有沒有人?”
喬遠站在一處殘破的廣場上,雙手放在嘴邊,向著四周放聲吶喊了兩句,可回答他的只有逐漸漸弱的回音。
這處廣場十分巨大,一眼看不到邊際,喬遠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他記得他只是睡了一覺,醒來便到了這里,而且他沒有看見白月,更沒有在這里看見一個活物。
喬遠從一處深坑中走出,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殘破的廣場,到處都是碎石巨坑,仿佛這里曾經(jīng)爆發(fā)過一場曠世大戰(zhàn)。
“為什么我會有一種熟悉之感,難道我曾經(jīng)來過這里?”
喬遠在廣場上游蕩了半個時辰,也沒有看到廣場的邊緣,不過隨著走過的區(qū)域越多,他心中的熟悉感就越來越強。
不知過了多久,喬遠發(fā)現(xiàn)了一處殿宇的廢墟。
這廢墟一眼看不到盡頭,磚瓦琉璃色,一根根巨大的墻柱還散發(fā)著點點金芒,他看見這些就能夠想象這座殿宇被毀之前是多么金碧輝煌。
“這是……”
直到喬遠在碎石中看見了一塊牌匾,他立刻雙目一怔,透出一股震驚和無法理解的神色,隨后他趕忙沖過去,將那塊牌匾從碎石中挖了出來。
這牌匾只有一小半,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變得極為模糊了,根本看不清上面寫了什么,但喬遠神色變化并不是看見了上面的字,而是牌匾上的花紋金邊。
這種花紋金邊他見過,確切的說是在夢中見過。
一年前,他在橫林山脈被紅眼蟒蛇追殺時,他被紅眼蟒蛇最后一擊余波打中,昏死了過去,這一昏迷就是半個月,而在這半個月中,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他來到了一個廣場,廣場上有一座大殿,而那大殿牌匾上的花紋金邊,與他現(xiàn)在所看見殘破牌匾上的一模一樣。
喬遠恍然明白,這里是自己的夢境,這讓他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他拿著牌匾仔細研究了一番,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出奇之處,隨后他又開始在附近的殘垣中翻找了起來。
兩個時辰后,喬遠無奈的搖了搖頭,放棄了尋找,他將附近方圓數(shù)十丈內(nèi)幾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另外一半牌匾。
“這里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難道那銀甲金槍青年敗了?”
喬遠看著四周一望無際的廢墟,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悲寂之意,一朝繁華成空說的也不過如此。
他向著廢墟深處走去,看到了太多亭臺樓閣的斷壁,但沒有看見一個人,甚至連一具尸體都沒有看見,這讓喬遠心中疑惑更深,覺得此處實在太過詭異了。
突然,喬遠看見不遠處一座殘破廟宇門口,筆直插著一把暗金色的長槍,他雙眼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露出強烈的震驚之色。
這把長槍,他認識,正是那銀甲金槍青年手中的長槍,不過現(xiàn)在這金槍上的金光早已消失,變得暗淡無比。。
喬遠走到近前,繞著長槍走了一圈,隨后他的心中滋生了一股強烈的欲望,他想要握住這把長槍,拔出這把長槍。
他深呼了一口氣,緩緩抬起手,抓在了長槍上,不過他還沒有試圖拔出這桿長槍,這長槍就一陣輕顫,發(fā)出了一聲驚天的悲鳴之音,這聲音中透出一股極致的殤意,瞬間就感染了喬遠的心神。
再看喬遠,他的心神受到這股殤意的感染,頓時就淚如雨下,神色透出無盡的悲傷,好似喬遠在此刻變成了當年的銀甲金槍青年,各種雜念充斥在喬遠的心神中,讓他有一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十多息后,喬遠雙眼一閉,直接倒在了地上,徹底昏迷了過去。
當喬遠再次醒來之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石床上,而白月正蹲在一邊默默的修煉。
他伸手在臉上一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特別濕潤,那是他在夢中留下的淚,喬遠抹去了淚痕,雙指按著太陽穴揉了幾圈,才感覺頭腦清醒了一些。
“為什么總會夢見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是因為我的記憶嗎?”
喬遠坐在床上,眼中露出深深的迷茫之色,輕聲喃喃自語。
過了片刻,喬遠起身走下床,他沒有打擾白月修煉,而是默默的走到了洞府之外,看著山谷中陽光明媚,他的心情也好上了許多。
喬遠臉上露出一個陽光的微笑,雙手挽起袖子,取出一把砍柴刀,又開始了改造山谷的偉大工程。
三日之后,原本雜草叢生的山谷完全大變了樣子,變成了一處青山綠水之地,喬遠還在山谷溪流邊移植了幾顆大樹,然后在大樹之下建造了幾間小屋,以供平時小憩。
來了這里數(shù)日,喬遠還從未出過山谷,將洞府整改完成之后,他接下來打算熟悉一下五月峰。
當然,喬遠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尋找關于五月靈草、華生根、露靈果等藥草的相關信息,畢竟這些藥草關乎白月的進階,半點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