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袍人雙掌按在地面的同時,飛入山谷內(nèi)的易辰風和芊芊忽然神色一變,易辰風大喝一聲“不好”,隨后御劍垂直向著天空飛去。
芊芊本來安穩(wěn)的趴在陳蘇柔的背上,可在她臉色變了之后,立刻就翻動嬌小的身子,落在了陳蘇柔的身前,一邊開口一邊操控飛劍。
“小師姐,這山谷有陣法籠罩,咱們趕緊全力往上沖?!?br/>
陳蘇柔聽到此話,嬌容變幻,但她沒有多想,立刻從身體中涌出大量靈力注入了飛劍中,調(diào)轉(zhuǎn)方向隨同易辰風一起向著高處飛去。
方景星得到了易辰風的提醒,幾乎與陳蘇柔并駕齊驅(qū),沖向天際。
“易師兄,發(fā)生什么事了?”
喬遠被這突然的一幕嚇了一跳,若不是易辰風拉了他一把,喬遠定會被甩出飛劍之外,此刻他穩(wěn)定心神,急急開口問道。
“有人在山谷中布置了困陣。”
“嘎嘎,沒想到真的有人識得這陣法,若不是黑護法叮囑我們在這把守,說不定還真讓你們跑了。”
易辰風話語剛落,天空上卻是傳來一聲怪笑,隨后便是一陣極度狂傲的話語。
眾人聽見此聲,全都在原地一頓,易辰風是這群人中修為最高者,他僅僅停頓了一息,就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扇子。
這扇子羽刺鋒利無比,表面閃爍著點點光華,一看就極為不凡,易辰風取出扇子后,全身靈力噴涌而出,注入了扇子中,隨后他向著天空上一揮而去。
易辰風在做這些動作時,其腳下的飛劍也沒有停頓,依舊保持著極速向著天際飛去。
他心里清楚,這困住整個山谷的陣法極為厲害,若是讓其陣法完全封閉起來,那以他們的陣法造詣,決然是出不去了,除非在陣法還沒有完全封困山谷時,從尚未封住的缺口沖出去,而這缺口就在天上。
易辰風不知道對手是誰,但顯然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埋伏,而且有人在缺口處把守,那么他必須用盡全力速戰(zhàn)速決,這樣才能夠保證所有人沖出陣法。
瞬息百丈過,易辰風和喬遠漸漸看清了把守缺口的人,他是一個身穿血色衣袍的中年人,面容普通,但其目光卻極為銳利,他在高空俯視著易辰風和喬遠,就如同一只蒼鷹俯視著地上的獵物。
易辰風揮出銀扇,鋒利的扇羽帶著陣陣破空之聲,從數(shù)個方向齊齊向著血袍中年人而去。
扇羽比之飛劍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所以在喬遠離血袍中年人二十多丈時,那扇羽就已經(jīng)沖到了血袍中年人的身前。
不過這血袍中年人看都沒看那扇羽一眼,而是他所站立的一朵白云迅速翻滾,直接將扇羽包裹了進去。
數(shù)息過后,白云散開,血袍中年人毫發(fā)無損的站在白云之上,好似動都沒有動一步。
血袍中年人看了一眼易辰風,又看了一眼喬遠,隨后又將目光投向正在急速趕來的方景星幾人,他舔了舔嘴唇,目中露出嗜血之色,用狂傲的語氣開口道。
“是你,還是你,或者是你們,嘿嘿……還是全部抓住讓本護法嘗嘗你們鮮血的滋味?!?br/>
他說完之后,就有一股強大的威壓爆發(fā)了出來,直接向著下方壓去。
這血袍中年人雖然話語狂傲,但也不是愚笨之人。
他知曉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等陣法缺口關閉,一旦陣法沒有缺口,喬遠等人就是甕中之鱉,之后是捏圓還是捏扁,那就隨他心意了,所以他并不急與主動出手,而只是用威壓震懾。易辰風感受到這股威壓,神色立刻一變,眼中透出凝重之色,心中暗道:“筑基后期,大敵!”
喬遠在看見這血袍中年人的第一眼,就看出了他與白護法是同一組織的人,他的心中升起濃濃的悔意和對易辰風等人的愧疚。
易辰風等人不知道血袍中年人為何埋伏他們,可喬遠卻是知曉這些人是為了自己而來,若是他不離開月河宗,可能他們一點事都沒有。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沒有一點用處,最好的辦法就是幫助易辰風打敗這個血袍中年人,然后沖出這個陣法。
喬遠與易辰風商量了一下,打算由易辰風拖住血袍人,而他在外尋找機會使用白雷珠一舉擊敗血袍人,這個想法不錯,可他們卻沒有想到,此處不止這血袍中年人一人。
方景星等人此刻也來到了易辰風的身邊,不過他們剛剛準備出手,立刻就有三名黑衣人從血袍中年人的身后走出,他們出現(xiàn)之后,并沒有說話,而是分成三個方向慢慢逼近易辰風等人。
“這三人都是筑基初期,你們拖著兩個,我快速解決一個,就過來幫你們。”
易辰風看見對手突然增加了三人,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輕聲對著喬遠等人說道。
他說完就騰空而起,不再御劍飛行,而是憑著修為在空中飛行,喬遠一路上聽易辰風講了不少御劍飛行的方法,此刻一人御劍沒有什么問題,不過他想要靈活自如的戰(zhàn)斗,卻是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