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不是三歲孩童,自然不會相信黑護法的話語,一個漁網(wǎng)靈器而已,雖然看起來頗為不凡,但也不至于如此大動干戈,甚至不惜得罪月河宗,除非這漁網(wǎng)靈器隱藏著什么秘密。
“現(xiàn)在困陣已成,如果我將漁網(wǎng)靈器給你,你不放我們走怎么辦?”
喬遠思索了一會兒,對著黑護法沉聲開口問道。
黑護法斬釘截鐵的說道:“本護法可以發(fā)下血誓,決不食言?!?br/>
喬遠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誰知道你們還有沒有人隱藏在暗處,你不出手,不代表他們不出手?!?br/>
黑護法聽見喬遠這話,雙目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陰霾,但其沉思了片刻卻是緩緩說道。
“白護法修為與我相當,你能殺他,肯定有極為不凡的底牌,本護法不想與你拼命,只是想做一樁交易。”
喬遠聽見此話不由得雙眼一瞇,心中對著黑護法越加忌憚了,他有一種感覺,即使自己拿出符寶,恐怕也殺不了這黑護法。
不得不說,這黑護法心機極深,他將自己的猜測擺到明面上來,一來是為了試探喬遠,二來表明了自己底氣十足,根本不怕喬遠的底牌,若是兩人想拼,勝負難料。
“你以為我不敢拼?叫你的人住手。”
喬遠神識探測到易辰風已經(jīng)岌岌可危,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死在血袍人的手中,他看見這一幕,臉色陰沉似水,對著黑護法冷聲說道。
黑護法自然也看到這一幕,他雙眼盯著喬遠,沒有回話,沒有動作,好似沒有聽到喬遠的話語一般。
喬遠不能在此浪費時間了,他不再看向黑護法,而是身后四個風之氣旋急急旋轉(zhuǎn),避開黑護法直接向著易辰風所在之地疾馳而去。
同時他的手一直放在儲物袋上,一絲神識始終關(guān)注著黑護法,若他敢行動一步,那么喬遠會毫不猶豫的拿出符寶滅了此人。
黑護法的右腳動了半步,但卻生生止住了,他雙目中透出一絲憤怒,但看喬遠右手一直放在儲物袋上,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
“堂主,這小子究竟有什么底牌?”
他深呼了兩口氣,強行壓下了眼中的憤怒之色,抱拳恭敬的開口。
黑護法話語落下,他的身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身影,這身影出現(xiàn)的極為突兀,好似原本就站在這里,只不過他們看不見而已。
這是一個二十許歲的青年,相貌儒雅清秀,氣質(zhì)飄逸出塵,看起來就像一位吟詩弄墨的文人騷客,他出現(xiàn)后沒有看黑護法,而是看向喬遠離去的方向,緩緩說道。
“白護法死后,本座曾來這里查看過,發(fā)現(xiàn)此地出現(xiàn)過元嬰期威壓?!?br/>
此話一出,黑護法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輕聲開口問道。
“這……這怎么可能,難道他是元嬰期修士,隱藏了修為?”
“他的的確確是煉氣九層的修為,但他的底牌有元嬰期威壓,這是肯定的,所以在他未拿出底牌之前,本座不會出手?!?br/>
白衣青年搖了搖頭,緩緩說道,說到最后,他看向黑護法,眼神對他一示意,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黑護法眼中透出慶幸之色,其實剛剛喬遠走的時候,他是準備出手的,不過就在移動的一剎那,他的耳邊傳來的白衣青年的話語,這才讓他生生止住了腳步。
現(xiàn)在想來,若是自己出手,下場可想而知,黑護法看著血袍人所在方向,雙目閃過一絲精光,腳步一邁,身體直接騰空而去,向著天際飛去。
喬遠看見黑護法沒有出手,臉上露出意外之色,但他沒有多想,而是用盡全力向著易辰風所在之地疾馳而去。
血袍人用神識探測到了喬遠正在向這邊趕來,眼中透出一股憤怒之色,但此刻他沒有時間多想,而是對易辰風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了。
易辰風衣衫已然是血紅一片,身上有多處傷口,他雙眼黯淡,臉上的疲憊之色清晰可見,躲避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眼看喬遠逐漸臨近,血袍人一聲大吼,手中血紅長槍直接脫手而出,向著易辰風的胸膛呼嘯而去。
這一槍若是刺在易辰風的胸膛上,那結(jié)果顯而易見,易辰風必死無疑。
喬遠在百丈外看見這一幕,雙目露出瘋狂之色,發(fā)出一聲低吼,身后風之氣旋急速凝聚而出,第五個、第六個、第七個、第八個,八個風之氣旋瞬間凝聚成型。
八個風之氣旋的喬遠,百丈距離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事。
易辰風本來雙目透出絕望之色,但只不過輕輕眨了一下眼睛,他的身前就出現(xiàn)了一道不太壯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