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床自己睡了那么久,除了自己還從沒躺過別的女人。
更別提自己的第一次就是在那張床上完成的。
怎么現(xiàn)在說要躺別人就躺別人了?
陳婉星看著郁兒,她那緊鎖的眉頭、皺在一起的小臉,和她主子一樣,演得還挺像那么回事。
不是陳婉星小氣,一張床而已,本是死物。
可要往上躺自己討厭的綠茶,那她心里必然不舒服。
禹楠竹似乎也不太想讓陳淑姚睡在主屋,沉吟道:“隔壁還有一間偏房,無人住過,不如將你們郡主扶過去?!?br/>
陳淑姚帶來了那么多伺候的人,想要收拾出來一間屋子,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小丫鬟搖頭,就差擠出兩滴眼淚來?!翱峙虏恍??!?br/>
“為什么?”陳婉星沒好氣道。
“郡主喝醉后不宜搬動,要就近躺下,否則會吐,之前在宮里有一次喝多,宮人們將她挪動了地方,結(jié)果郡主吐了一天一夜,頭疼欲裂?!?br/>
陳婉星冷笑一聲,看著郁兒。
我信你奶奶的大頭鬼,從沒聽說,喝多了不能挪窩的。
“將軍,快讓郡主躺下吧,這一路舟車勞頓,郡主本就身子虛弱?!?br/>
“來吧?!庇黹衲樕簧?,卻也沒堅持,想了很久還是答應(yīng)下來。
陳婉星:你沒看見我的臉色嗎?還想不想和好?
“行,搬上去吧,小心點?!标愅裥峭蝗淮舐暤?。
說完,放開本虛扶著陳淑姚的手,幾步走過去,從床上抱起自己的那套被子和枕頭。
“早些休息,將軍大人?!彼裘伎粗黹瘛?br/>
余光瞥見小丫鬟低著頭露出的勝利表情。
哎,這小丫鬟演技不是不行?。?br/>
“星兒,你聽我說,你留下,我……”
“我留下干什么?三個人住一起嗎?”陳婉星沒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
陳婉星:三個人一起,你倒是想得美。
她沒好臉色的瞪他一眼,甩手就走,門板被她關(guān)的震天響。
眼不見為凈。
出了屋子,寒風立刻灌進脖子里。
整個前院,除了屋外依舊掌燈的那個小丫鬟,再無他人。
想必是沒人敢來前院。
陳婉星看了一眼凍的小手通紅,臉色發(fā)白的小丫鬟,沒搭理。
萬惡的封建社會。
她原先住的偏房,有段時間沒住人,算不上臟,但冷清得很,沒有人氣。
屋內(nèi)沒有炭火,除了沒有風,比外面的溫度高不了多少。
她生氣地將被子和枕頭往床上一甩,氣血直沖腦門。
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兩圈,試圖讓自己冷靜,可越想越氣。
不由得想著,隔壁屋子里不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
陳淑姚喝醉了,難不成禹楠竹真的打算留下來伺候她?
‘噔噔’,正愁沒處發(fā)泄,碰巧有人來敲門。
“誰!”大喝一聲,她也沒打算去開門,門突然被推開。
陳婉星:后悔,剛才怎么忘了上鎖。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禹楠竹。
“你干什么?回去照顧你的美人兒去,那才是你的正妻,跑我這陪床的丫頭屋子里來干什么!”
憋了一整天,這會兒越想越氣的她,不管什么話都想往外蹦。
禹楠竹的眼神一直追隨著她,看她氣得跳腳,在屋子里亂溜達,不怒反笑。
“你笑什么?”她還在生氣,禹楠竹一笑,她更氣了。
“笑你啊,傻丫頭?!庇黹駧撞阶哌^去,一把摟住她。
“你干嘛!”她推開禹楠竹,惱道:“前天晚上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