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哥哥要趕我走?”
陳淑姚還不想走,山長水遠一路顛簸而來,沒來幾天就被趕回去,面子要往那兒放。
“不是要趕你,只是我們雖有婚約,也是兒時的事,這些年也無人提起,我怕你在這兒待久了,生出不好的流言來。”
禹楠竹:你不要清白名聲,我還要呢,住久了讓人誤會。
“那……”提起名聲,陳淑姚有一瞬間動搖。
“想必你是偷跑出來的,丞相大人才著急讓你回去,也是顧忌你的名聲,千萬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的前程。”
陳淑姚到底還沒嫁給禹楠竹,更何況,禹楠竹現(xiàn)在已經(jīng)跌下高位。
若不是當初頭腦一熱,答應那人來一趟,她本來就顧忌頗多。
“那好吧,禹哥哥說的在理,只是我舍不得你。”
陳淑姚說著嘟起小嘴,可憐巴巴的。
“若我大難不死,日后還會有相見的機會,這次你來,送來這么多東西,我心存感激,來日再謝。”
禹楠竹這話一出,陳淑姚便有些裝不下去。
她知道這趟自己虧大了。
其一:她偷跑出京,必定會走漏一些風聲,畢竟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等她回去,還得想辦法堵住那群京城貴女的嘴。
其二:禹楠竹把話說的很明白,若不想雙方為難,就盡快離開,以后也別來了。
這是下了逐客令。
其三:自己帶來的東西是不少,可一開始她是打算住一段時日才帶的,現(xiàn)在禹楠竹要留下那些東西,那可值一大筆銀子。
但人家這么說,明顯就是不讓她帶走,而且她也拉不下這個臉,顯得小氣。
大家都是宮里長大的,幾句話不用點的太明白,自然了解其意,這倒讓她騎虎難下。
陳淑姚眸光中的神色變換了一瞬,又乖巧起來。
“那好吧,我明日啟程,定不讓禹哥哥和父親為難?!?br/>
“這才對嘛,我讓你的隨侍幫你先收拾東西?!?br/>
禹楠竹說著,起身出去吩咐,心情大好。
陳淑姚眼看禹楠竹出去,又低頭看看還未吃完的午膳。
臉色微變,捏著筷子的手握得骨節(jié)直響。
待回去后,她定要去找那人問個清楚,非讓她走一趟,是要她來幫忙的,還是要她來受辱的!
另一邊,陳婉星沒回云景苑,當真在客棧住下。
有了余家嬸嬸的照顧,還住得頗為舒坦。
她并不知道翌日,陳淑姚要離開沙洲的消息。
原以為自己還得在客棧住個十天半個月的,所以初一早上,還挽著余家嬸嬸去城里添置了些吃穿用度。
余家嬸嬸越發(fā)喜歡她,出門買東西也不讓她掏錢。
見她去看什么便以為她喜歡,硬要買下,兩人沒逛兩個時辰,大包小包就提了十來個。
陳婉星哭笑不得,跟在她身后,想:花錢這么大手大腳,簡直古代版的霸道女總裁??!
她再一次對余家的營收提起興趣,有機會一定得問問。
他們家是不是隱形的富豪,在全國各地有房產(chǎn)地契的那種。
“母親,怎么又買了這么多東西?”
兩人回客棧時,余見暮出來接他們。
過年期間,學堂休沐五日,他一直在家。
他大哥余見朝只回家過個除夕,初一大早上,餃子都沒吃又回了軍營。
不過這樣也好,陳婉星和余見朝沒話說,待在一個空間里徒生尷尬。
“不都是我的,還有我給星兒買的,這丫頭平時節(jié)儉,早該添置些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