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楠竹的額角有青筋暴起,似乎是忍耐了又忍耐。
最終,他慢慢退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走廊和樓梯連接口候著的店小二,沒想到他會這么快折返,背對著走廊,結(jié)果被他從背后擦身撞上來。
直接一個趔趄,差點(diǎn)倒地,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哎,你……”店小二單手捂著背后,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待他看見一個決絕的快步而去的背影,急忙追上去。
“將軍,不是要接陳姑娘嗎?將軍,將軍……”
店小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才追了幾步就跟不上禹楠竹的步伐。
下了樓,任店小二在背后怎么喊,禹楠竹的五感就像關(guān)閉了一樣,頭也不回地走了。
眨眼的工夫,店小二就聽見客棧外有馬車遠(yuǎn)去的聲響。
“這是怎么了?”店小二納悶,見鬼了不成。
“要不我上去看看?算了,還是別了,有二當(dāng)家的在呢,能有什么事兒!”
店小二搖著頭,這會兒天色已暗,大堂上燈的時間到了,便沒再上去瞧瞧。
店小二不知,問題就出在他們二當(dāng)家當(dāng)時在陳婉星住的屋里,要是沒他們二當(dāng)家的,禹楠竹也不至于扭頭就走。
不是禹楠竹小氣,只是他從門縫中瞥見的那一眼,實(shí)在太過曖昧,沒法讓人不多想。
就在片刻之前,陳婉星房間。
“難受,好難受!”陳婉星低聲輕輕說,整個人正陷在余見暮的懷中。
“星兒,別,不可以?!?br/>
“余家小哥,我這是……為什么又是這樣?!?br/>
陳婉星自從下午睡了一覺,醒來后,便覺得整個身體輕飄飄的,透著無力感。
要命的是,她的身上開始感覺到一陣?yán)湟魂嚐?,這種感覺并不陌生。
正是她與禹楠竹的洞房那日,她被下了藥,起初便是這種感覺。
到后來,她記得自己渴望到不能自已。
因?yàn)橐婚_始沒想過會有人給她下這種藥,當(dāng)感受到這種要了命的感覺時,她才著急開始理線索。
下床焦躁地在屋子里轉(zhuǎn)圈圈的時候,猛地靈光一現(xiàn)。
幽幽看向腰間的香囊。
“陳淑姚,我跟你沒完,上次是不是也是你!”
“不,上次不會,上次不是她,她不會那樣希望。”
“這一次……你是想毀我清白?!?br/>
陳婉星只想罵娘,一時間,忍不住口吐芬芳。
平時,她很少罵人,因?yàn)樗脑瓌t:動口不如動手。
如今,鞭長莫及。
同時她伸手一把扯下腰間的香囊,遠(yuǎn)遠(yuǎn)地扔到一邊。
這香囊里裝的,估計是某種迷情的東西。
不同的是,這次的藥效比上次的那種,遲緩很多,屬于慢慢滲透型。
陳婉星強(qiáng)忍難耐的感覺,連連退后好幾步,盯著屋角地上的香囊,如看著洪水猛獸。
打開窗戶,大吸了好幾口外面的冷空氣,才稍微緩解一點(diǎn),也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陳姑娘,吃完飯了,二當(dāng)家的讓我來喊你。”
頓時,無語問蒼天。
“我,我不舒服,不想吃,我在休息,別,別打擾我?!?br/>
一句話,她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總不能讓別人看見自己這副模樣。
“哦,那好,我去回話?!?br/>
門外,很快沒了聲響。
她仔細(xì)聽著,直到聽見離開的腳步聲,她才脫力,一下跪倒在地。
某處隱私的地方,實(shí)在難受的緊,她在想要不要干脆去沖個涼水澡,或者拿什么東西把自己敲暈。
藥力的作用許是到了最高峰,她整個人開始顫抖,甚至也變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