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胡說什么呢!”
秦兮若的臉白了一瞬,這孩子要不是自己親侄子,估計早被自己一把捂死。
這樣的話豈能亂說?
她是嫌棄命不長嗎?哪敢聽墻角:“走吧,回去睡覺?!?br/>
說著,一把扯過小默,一陣風(fēng)一般地消失在院中。
屋內(nèi),陳婉星并不知道此刻有人將自己比喻成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兩人依偎在一處,喜服已除。
若有似無地,像兩只抱團(tuán)取暖的小貓一樣,互相磨蹭著。
陳婉星一直在等,她以為今晚的禹楠竹一定會迫不及待想要她,誰知,今晚的禹楠竹格外溫柔。
也許有些時候,一個溫暖的擁抱比起熱烈的占有,更能讓人心滿意足。
“星兒,以后就不再是你和我,而是我們?!庇黹襁@話說得高深,但她還是聽懂了他要表達(dá)的意思。
感覺到對方眼中有些迷蒙的醉意,她知道今天的禹楠竹是真的高興。
酒也一定是敞開了喝的,只是他的酒量好,雖然喝得有點飄,但仍能自控。
不禁又想到那日,禹楠竹假裝醉酒向自己表明的傻樣。
頓時覺得好笑,抱著他,在他臉上小雞啄米似地親了好幾口。
“怎么這么稀罕你呢!”
“嗯,我也稀罕你。”禹楠竹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親自己,只感覺很受用。
今晚,他不想折騰她,但感受到她的熱情,還是大力地回抱她,恨不能揉進(jìn)身體里似的。
一夜安然,早上兩人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陳婉星睜眼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我成親了,我有家了。
月影也沒一早來敲門,喊她去晨練,八成還以為她會被折騰到趴在床上半天起不來吧。
“秦姐姐,早?!标愅裥且辉绯霈F(xiàn)在廚房的時候,嚇了秦兮若一跳。
“呀,怎么這么早起來了,咱們家又不需要給公婆敬茶,你怎么不多睡會兒?”
秦兮若說著,用不可言說的眼神看她,目光專往她領(lǐng)口的地方瞅。
直到被瞪了一眼,才有所收斂。
秦兮若自知眼神太直白,呵呵一笑,打岔道:“今兒早起挺冷??!”
“嗯,是啊,按說正月都要結(jié)束了,怎么反倒降溫起來?!?br/>
陳婉星順著秦兮若的話說。
雖然他們昨晚真的沒干什么特別的,可新媳婦第一天見人,還是有點莫名的羞澀。
兩人打著哈哈,將那份不好意思互相遮掩過去。
日子還是一樣地過,并不會因為這一場婚禮而改變什么。
要說唯一的改變,就是兩人的夜晚過得更加豐富起來。
成親不出半個月,陳婉星便有點打退堂鼓。
主要是禹楠竹精力太過旺盛,現(xiàn)在兩人有了正式關(guān)系,他更是不知節(jié)制。
總讓陳婉星叫苦不迭。
兩人成親的第三日,秦兮若就帶了小侄子回家去住,名其名曰,不妨礙小兩口。
而月影的值守,也由屋頂轉(zhuǎn)去了院子外的樹上,估計月影純粹是為了不要污了耳朵。
“啊!好冷啊!”
這日,例行訓(xùn)練結(jié)束之后,陳婉星駕著馬車進(jìn)了城。
已到二月,可不知為何,暖冬過后。
入了春,反而倒春寒起來,一連幾日,氣溫驟降,大雪紛飛。
云景苑的炭火早幾日就不夠用,都是省著燒的。
陳婉星尋摸,再不到城里來買點炭火,怕是熬不過這個異常寒冷的早春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