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的小臉凍得通紅,還流了鼻涕。
因為牽著韁繩不敢亂走動,也沒地方去找紙擦擦。
吸溜著,看上去可憐又可笑。
“你還笑!”云兒氣得直跳腳。
陳婉星趕緊安撫她:“好了,不笑你,我的錯,應(yīng)該快點下來的,多謝,多謝?!?br/>
說著,接過她手里的韁繩,再三道謝,在云兒一臉陰沉的注目下,趕著車趕緊跑了。
等她到家的時候,正趕上月影也剛回云景苑。
陳婉星總覺得月影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壞事兒似的。
“怎么了?”她眨巴著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地問。
“你……沒什么,我?guī)湍惆崮咎堪伞!痹掠蔼q豫片刻,還是沒拆穿她。
“你怎么知道這里面是木炭?”陳婉星還是很警醒的。
“看出來的,這些長條狀不是木炭是什么,你總不會進(jìn)城去買干樹枝吧。”
月影不動聲色地說,不再理她,專心幫她搬東西。
“嘿,我這師父,怎么感覺好像知道點什么?!?br/>
陳婉星盯著月影往后院兒去的背影,仔細(xì)回憶著,難道自己被跟蹤了?
不會吧,自己的反偵察訓(xùn)練,這么久還沒練出來嗎?
有了新的木炭,而且是上好的木炭,至少十天半個月不用再愁,再冷的天,屋內(nèi)也是暖的。
陳婉星回云景苑的路上,還順便去了一趟城外的村子,給秦兮若送了二十斤木炭去。
當(dāng)晚,屋子里的氣溫便比前兩日高了不少,陳婉星洗了澡洗了頭,一身輕松。
晚上,屋里暖和,四五天沒做雙人運(yùn)動的禹楠竹又有些急不可耐。
期間,側(cè)目看著屋內(nèi)搖曳的燭火,燒紅著臉的陳婉星后悔地想:早知道不著急弄木炭回來了,這不是自找罪受嘛。
翌日,又一股冷空氣過境。
早起便下了茫茫大雪。
起床開門,就看見滿目的耀白,陳婉星驚喜得睜不開眼。
“這么開心?”身側(cè)傳來禹楠竹的聲音。
今日他起得早,知道小丫頭喜歡看雪,一定會很開心,煮了早飯后,專心站在門口等著她。
陳婉星看著眼前的雪景,樂得忘乎所以,都忘了叫他不要站在門口吹風(fēng)。
“嗯,開心,開心呀!”南方人每次看雪自然都很興奮。
每當(dāng)看到下雪,她總能想起了上一世經(jīng)常在‘微博’上看到的那些熱搜。
西安下雪后就成了長安,洛陽下雪后就成了神都,等等。
她將襖子裹緊了,不自覺地走到了院子中央,伸手接了幾片雪花,冰涼的觸感,讓她很興奮。
“怎么嘆氣了?”
禹楠竹耳力極好,聽見了她低聲的嘆息。
“沒什么,就是想到,之前聽人說過下雪的時候要喝酒、要吃燒雞,才應(yīng)景,昨天出門忘了買只燒雞回來,有些可惜?!?br/>
她其實是想起前世,覺得有些唏噓,又不能說出來。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你饞肉了吧,要不等會兒我去買?!?br/>
禹楠竹十分內(nèi)疚,越來越見不得她嘆氣失望的樣子。
即使是再小的要求,也想盡力滿足。
“別這么說,多大點事兒,我又沒怪你?!?br/>
她見不得他自責(zé),忙揚(yáng)起臉搭上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這么冷的天,下雪趕車也不方便,別去了,家里還有香腸,一樣的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