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之后,陳婉星徹底待不住了,像是犯人被關(guān)了好幾年,終于能出去放風(fēng)似的,自然整天不著屋。
滿院子里隨時都能聽見她的寶貝拐杖‘噠噠’落地的聲音。
禹楠竹也不約束她,辛苦了秦兮若,怕她摔著,造成二次傷害,只能前后腳的時時跟著。
“哎,我的寶貝牡丹和山茶?!币贿B幾日,陳婉星一天要去三次后院查看她的花兒。
經(jīng)不住天氣漸冷,即使有試管里的藥劑維持,有一些嬌貴的花兒還是在逐漸枯萎。
那些藥劑的作用主要是在開花之后,用來維持花期,對付嚴(yán)寒。
可如今院子里的這些花兒,大部分只是剛?cè)鱿禄ǚN不久,有些還未有開花的跡象,有些也只是花骨朵。
所以那些藥劑的作用對于它們來說并不大。
即使心知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藥劑,陳婉星還是擔(dān)心起來。
她的生意能不能做起來,能不能賺大錢,還得看今年冬天,她種的花能不能如期開放。
她現(xiàn)在迫切需要一筆啟動資金,好用這些啟動資金來搭建花棚,有了溫室加持,至少能先讓這些花兒盡數(shù)開放。
之后,她的試劑才能真正派上用場。
“星兒妹妹想什么呢?”秦兮若見她杵著拐杖定定地看著花盆犯愁,也幫不上忙。
“在想我的花兒該怎么辦?”她單手杵拐,另一只手撐著下巴,眉頭皺成一團(tuán)。
“星兒妹妹,我一直想問,你之前說的要靠這些花兒在嚴(yán)冬之時,大賺一筆,是真的嗎?”
“是啊。”
“真的能做到嗎?”秦兮若覺得這些花的長勢也不怎么樣。
“只要有啟動資金,就能做到,秦姐姐您且瞧好吧?!标愅裥前蛋迪铝藳Q心,她得趕快治好腳傷,時間不等人。
兩人并肩而立,站在后院兒商量著掙錢大計。
夕陽正好,誰也沒注意,身后不遠(yuǎn)處的墻角下,禹楠竹負(fù)手而立,靜靜地看著陳婉星的背影出神。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笑容正好。
入夜時分,還不到入睡的時辰,因為禹楠竹的主屋暖和些,陳婉星洗漱過后,便先去了主屋討杯茶喝。
進(jìn)屋的時候,禹楠竹正在看書,那模樣叫人不忍打擾。
她沒有吭聲,靜靜地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知怎的,目光就落在了禹楠竹的身上。
幾案前的禹楠竹,書看的認(rèn)真。
精致的面容在燭光下勾勒出溫暖又堅毅的輪廓,細(xì)密而長的睫毛微微撲朔,像煽動翅膀的蝴蝶,落下一片陰影遮住蘊含星河的眼眸。
陳婉星一直覺得美人都是不分性別的,就像此刻燭火映襯下的禹楠竹,雖然他絲毫不顯女氣,但就是可以用一個美字來形容。
陳婉星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注意力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被眼前這人盡數(shù)吸引了去。
直到禹楠竹開口對她說話,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看呆了。
“你說什么?”輕輕掩面,隱藏自己被抓包的尷尬。
“我說時候不早了,我給你上藥?!?br/>
“不用了,我好多了,自己可以上藥。”嘻嘻一笑,臉上的溫度降下幾分。
“你不是想早點痊愈,好出門嘛,你擦藥的力度不夠,想要快點好,就得我來給你上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