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舉著各咬了一口的豆包笑著對視。
還是禹楠竹發(fā)現(xiàn)他們這樣似乎有點傻,招呼陳婉星趕緊吃飯。
陳婉星兀自點了幾下頭,不好意思的開始悶頭苦吃。
所謂北地的豆飯,其實和她記憶中南方的甜飯差不多。
只不過南方的甜飯中不僅有各種豆子還會有蜜棗等蜜餞。
甜甜的豆飯出鍋后撒點白糖,吃之前拌勻,別提有多香。
若說,禹楠竹的吃相不論何時都能用文雅來形容。
那么,陳婉星的吃相可就真算得上豪放不羈。
即便是她這種吃相,在某人的眼中也不算是粗俗,頂多算作不矯揉造作。
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如此。
“慢點吃?!庇黹褚贿呎f,一邊舀了一碗青菜湯給她。
“太好吃,停不下來?!?br/>
她吃得滿嘴糖渣子,還不解饞似的,又咬了一口豆包,嘴巴包得鼓鼓囊囊的。
其實她也沒那么餓,就是想讓禹楠竹知道,自己很給他面子,很喜歡他做的吃食。
下一秒,嘴巴里還在嚼著豆飯和豆包,突然她就不動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面對的禹楠竹。
“怎么了?”見她有些不對勁,禹楠竹連忙問。
憋了半天她才發(fā)出幾個字:“我噎著,噎著了……”
指手畫腳地比劃了半天,起伏著胸膛,終于表達清楚。
禹楠竹眉毛一揚,頓時無語。
“快,趕快喝口湯。”說著,禹楠竹將碗端起來,他將身子探過去。
陳婉星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湯,好一會兒,終于呼出一口氣來:“哎呀,剛才差點噎死!”
兩人相視,再次笑倒過去。
屋中,此起彼伏的久違笑聲,一個不怕丟臉,一個不怕看對方丟臉。
因為覺得這根本不算丟臉,頂多算可愛的意外。
晚上吃多了的陳婉星,在屋子里蹦蹦跳跳了好一陣。
總算在睡前將肚子里的食物消化了一部分。
她本來想跳一曲尊巴,又怕某人用詭異的眼神看自己,想了想還是作罷。
洗漱后,兩人照常先后爬上床去,現(xiàn)在兩人都已經(jīng)很習慣每晚有人陪伴才能入眠。
這在以前的歲月中,是不可想象的,尤其是禹楠竹,他獨自入睡已成多年習慣。
晚餐吃得太過開心,陳婉星本以為自己會失眠。
結(jié)果,顯然她又想多了。
才挨著枕頭沒一會兒,她就眼皮直打架,昏沉睡去。
睡前感覺氣氛正好的禹楠竹,倒是徹底失眠。
身邊散發(fā)著小丫頭梳洗過后香香的味道,那種屬于少女獨有的氣息,對他來說太過蠱惑。
尤其在這夜深人靜之時,更讓人沉淪。
床頭上還有一盞燭火未熄,花苗一竄一竄的,像極了他此刻猛烈跳動的心。
說實話,他許久沒有釋放過,憋得很難受。
緩緩側(cè)過頭,靜靜看著眼前的小人兒,沉睡時長長的睫毛是她的標志。
讓人怎么看怎么心動。
不能再看,再看……大手一揮,一陣風過后,燭火熄滅。
剛才已經(jīng)睡著的小人兒似乎有點感知,囈語般嘟囔了一句:“禹楠竹?!本驮谒稀?br/>
“嗯,我在?!彼男奶暮軈柡?。
“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么好。”
禹楠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手腳。
“也謝謝你,我的星兒,你是我的福星,給我沉悶的生命帶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