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楠竹聽她這么說,回憶了一下日子,可不就是這幾天嘛。
瞧著她這憔悴的小模樣,可心疼壞了。
忙將她拉到床上,讓她坐下,然后搓了搓自己熱乎的手,直接隔著衣服放在她的小肚子上。
一下又一下的輕輕地揉起來:“是這里疼對吧?”
陳婉星:你怎么找位置找得這么準(zhǔn)?說,以前給誰揉過肚子?
“嗯,是這里?!毙睦锵氲淖匀徊粫f,只委屈地紅著眼睛靠在他肩頭。
她并不是不能受疼的人,可人就是這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人一旦被人寵愛,享受過那種滋味,就再受不得委屈。
一點(diǎn)點(diǎn)也受不得,要不然就想掉眼淚,陳婉星覺得自己最近矯情了許多。
本來還在斥責(zé)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嬌氣,誰知越想越委屈起來。
眼淚像不要錢似的,連成串,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的落下來。
砸在禹楠竹的衣服上。
她這樣子看上去特別金貴,特別需要別人的疼愛,簡直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典型。
如果忽略平時的她的話。
見她如此,禹楠竹更加六神無主。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彎腰替她脫了鞋,又脫了外面的薄襖,再扯下自己的大裘。
將她拽上床,牢牢摟在自己懷中,又用大棉被將兩人從頭到腳裹了個嚴(yán)實(shí)。
一只手仍然在幫她揉肚子,就像哄小寶寶似的,在她耳畔輕聲細(xì)語地唱歌。
禹楠竹自問,這輩子沒對誰這么溫柔過,這么上心過。
而且一切都做得那么自然,水到渠成,只因?yàn)槭撬?br/>
這樣的舉動,這么緊張?jiān)诤?,說不感動是假的。
陳婉星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迷迷糊糊起來,她感受到身側(cè)傳遞給自己的熱量。
在這樣的冬日里,更外讓她沉浸其中,她感覺到真實(shí)的幸福的滋味。
“有沒有好一點(diǎn)?”過了一會兒,禹楠竹小心翼翼的問。
就跟手里捧著的是一塊易碎的豆腐似的。
“好多了,謝謝你?!彼÷暤馈?br/>
整個人都被捂熱,又往他懷中鉆了鉆,一只手捋了捋頭發(fā)。
懷里的人像小豬似的拱他,禹楠竹卻十分受用,手中的動作又不免加大幾分。
兩人離得更近,呼出的氣息盡數(shù)打在對方的脖頸處和額前。
陳婉星的耳畔是強(qiáng)有力的心跳聲,她十分喜歡聽著禹楠竹的心跳聲入睡,這讓她感到安心。
果然,禹楠竹的心跳聲和他的大手都十分管用,小半個時辰后,迷迷糊糊地她就睡著了。
整個人都輕松起來,肚子也不那么疼了。
聽著懷中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禹楠竹知道她已經(jīng)睡著,這才放心下來。
想著她應(yīng)該沒那么疼了,要是疼得厲害,估計(jì)是睡不著的。
可是他的大手仍然沒有放下,還是放在她的小肚子上給她取暖,輕輕地按著。
不知何時起,兩人都習(xí)慣了這種近距離的接觸,一點(diǎn)也不別扭,反而很眷戀。
陳婉星是天黑后才醒的,不太餓但是有些渴。
她說她渴,禹楠竹就去端了一杯早準(zhǔn)備好的紅糖水給她喝,又去廚房煮了一大鍋紅豆粥來當(dāng)晚飯。
其實(shí),晚飯?jiān)臼敲罪埑床?,都已?jīng)做好,聽陳婉星這么說,他就沒提他已經(jīng)做好飯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