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想,你既說不放箭,我就來問一問。若你放箭,就證明那是謊言。而這樣吃果果的謊言被揭穿,是很影響士氣的。于是,曹操持盾在手,打馬上前。曹洪、曹仁左右跟上保護。親兵也跟了好幾十個。
“澤坤何在?”曹操道。片刻之后,田潤自關(guān)墻上露出頭來,問:“是孟德啊,有什么事兒嗎?”曹操問:“關(guān)上旗幟所書‘不要放箭’四字是何用意?”田潤道:“哦,我還以為你問的啥呢,原來問的是這個?!灰偶斎痪褪恰灰偶恕N医衩鎸χ當?,乃不懂得‘歸師勿遏’道理、未知兵法之曹孟德所部。先讓你一陣。所以,我下令,在你部第一次攻關(guān)的時候‘不要放箭’。至于你部放不放箭,隨意啊隨意?!辈懿僖宦?,本想打擊對方士氣,到頭來居然被打擊的是自己,當下不怒反笑:“既然澤坤如此托大,操就從命了?!?br/>
回轉(zhuǎn)之后,曹操召眾將商議。曹仁提出,也許田潤行詐。說不放箭,等我方士兵擁到關(guān)下,卻萬箭齊發(fā)。曹洪卻認為無此可能。田潤一方,放箭本是當然。行詐并沒有額外所得。夏侯惇則說,管他放箭不放箭,都以放箭為準。士兵們?nèi)匀粩y帶盾牌,全神戒備對方的箭支。
夏侯淵說:“假如田潤真不放箭,則表示我軍能夠輕易接近關(guān)墻。墻底約長一百余丈,云梯四十架,我意隔三丈一架云梯,全部用上。以勇猛之士率先攀登。上面有個王越,就算他一人能防十架云梯,還有三十架云梯看她田潤怎么防!”
曹操采納了夏侯淵的建議。
……
計議一定,曹軍隨即進行了最后的隊形調(diào)整。四十架云梯全部豎了起來。戰(zhàn)鼓擂響,士兵們呼嘯著,鼓噪而進。
沖在最前面的是步兵。人人配備了刀牌。由于這是在攻關(guān),刀就插在背后,手中只拿盾牌。他們不僅要保護自己,還要為抬云梯的兄弟和弓箭手們提供保護。
接近關(guān)墻一百步。這時,關(guān)墻上面齊刷刷露出了一排人頭。人人張弓搭箭。曹軍步兵一看,忙將盾牌上舉,腳步就緩了一下。
關(guān)墻上田潤的守軍果然沒有射箭。
曹軍繼續(xù)前進。到接近關(guān)墻五十步的距離,步兵開始橫向移動。這是因為,由于關(guān)墻太高,攻方弓箭手的射程只能達到六十步,最佳的射程就是五十步。因而在距離關(guān)墻五十步這個距離,需要人工建立一排保護點,掩護自己的弓箭手。這一排保護點彼此獨立,不能相連,要給后面攻關(guān)的士兵讓開道路。
留下掩護弓箭手的步兵之后,還有一些步兵掩護著扛云梯的兄弟繼續(xù)向前。由于關(guān)墻本來就是一個傾斜的斜面,需要靠近到距離關(guān)墻十步,云梯才好架設。這個位置,極易受到滾木擂石及火油的攻擊。田潤只說不放箭,可沒說不使用滾木擂石及火油。因而,這部分士兵更加危險。
結(jié)果,關(guān)上田潤果然就使用了火油,但沒用滾木擂石。僅僅是火油,是不能擋住攻關(guān)士兵的。
曹操在后面,眼看著這一切,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為什么田潤一上來,就舍長就短,采用肉搏戰(zhàn)呢?
……
為什么?其實就是因為新修建筑沒干透唄。
懂水泥的人都知道,強度與時間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其關(guān)系,又分為兩個截然不同的部分。
水泥也有生產(chǎn)日期。儲存超過三十天的水泥強度就會下降,儲存三個月后的水泥其強度下降10%~20%,六個月后降低15%~30%,一年后降低25%~40%。因而水泥常常用測定快速強度的方式縮短出廠時間。
田潤用來修建的石灰也是這樣。盡管田潤兩年多以前就開了礦,但兩年前制成的石灰,這個時候是不能使用的。因此,采下的石灰石就是石灰石,而并不能提前煉制成石灰。兩年前田潤就只建了磚窯和鐵器作坊,沒有建設石灰窯。
直到群雄入關(guān)之后,這才開始燒制石灰。田潤沒有機械化、半機械化立窯以及回轉(zhuǎn)窯、沸騰爐等設備,石灰的生產(chǎn)工藝只能采用原始的辦法,即將石灰石與燃料分層鋪放,引火煅燒。當然,也不是最原始的。最原始的,燃料是木材;需要煅燒七天。田潤的礦場采到了大量的煤炭。使用煤炭,煅燒三天即得。但這樣現(xiàn)產(chǎn)現(xiàn)用,建造速度就慢了。只能先修遮住石階的新修建筑,后修自己上關(guān)的新石階。
水泥做成混凝土之后,其強度與時間是成正比的??偟膩碚f,時間越長,強度越高。水泥及混凝土的強度檢測齡期一般有三天、七天和二十八天三種。三天強度約為最終強度的四分之一,七天強度約為最終強度的三分之二,二十八天強度約等于最終強度。早強水泥及其做成的混凝土的三天強度會相對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