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你終于來了?”
呼!呼!呼!
我大口大虧的喘息,心中仿佛有無盡的悲傷和憤怒涌起。
他在說什么啊?
為什么我能聽到她的名字?
她是誰?
她不是陸青儀,絕對不是。
此刻,我心里無數(shù)次的在告訴自己,她不是陸青儀。
但是……
“張三生,你怎么流淚了?”旁邊的楚山雄忽然說道。
啊?
我忽然抬起手,胡亂的抹了兩把臉,才發(fā)現(xiàn),兩行淚水,從我的眼角肆意流淌,我根本無法控制!
這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我感覺一直藏在外衣口袋的青玉發(fā)簪,竟然開始變得無比灼熱。
我掀開外衣往下一看。
只看到,那青玉發(fā)簪的尖端,鮮血沁入的地方,竟然開始發(fā)出赤紅的光,宛如燒紅的烙鐵一樣,帶來絲絲灼痛。
“清玄……”
“我好想你……”
耳邊又響起一道清冷的嗓音,這讓我越加肯定她不是陸青儀,因為,陸青儀決然不會以這種語氣說話。
但同時,那青玉發(fā)簪的赤紅光芒,竟然越來也強,越來越熾熱。
若非它對我來說,太過重要,我此時真的想把它扔出去!
“滾!”
突然,我大聲吼道。
一旁的楚山雄仿佛也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對勁。
“你這是,被迷惑了?”
楚山雄一邊問著,另一邊趕緊調(diào)轉(zhuǎn)鏡頭,收回無人機。
隨著無人機飛遠,那與陸青儀一模一樣的女子陰魂,逐漸縮小,而我卻觀察到。
她仿佛不會離開黃泉谷,整個人剛才清明的目光,又重新變得呆滯。
仿佛在那一瞬間,她的眼前,出現(xiàn)了層層迷霧,遮住了她的全部心神。
青玉發(fā)簪逐漸正常,而我的情緒,也逐漸恢復平常。
“真是厲害啊,隔著這么遠,竟然能被影響到,看來,這黃泉谷的陰魂之厲害,果然名不虛傳!”楚山雄驚嘆道。
“換個角度,再飛回去。”我忽然說道。
我握著手里的那根青玉發(fā)簪,這是它到我手里后,第一次出現(xiàn)異狀。
而且,關于那些鎮(zhèn)魂鈴、銅錢劍之類的事物,我還沒有搞清楚,可不能就這樣離開。
還有那個女子陰魂。
我為什么能聽到她的呼喚?
清玄!
張清玄?
是因為這個青玉發(fā)簪嗎?
心里面的疑惑越來越多,此刻的我,就像是被扔進了數(shù)米深的水潭,那些水流一股腦的向我壓迫過來,讓我喘不過氣。
“好?!?br/> 話音剛落,楚山雄控制著讓無人機從另一個方向探入。
我倒是沒再看見那個女子陰魂,反而隨著鏡頭的轉(zhuǎn)換,我又看見了另一個人。
諸葛秋?
他的旁邊,還有一張纖細的少女陰魂。
身穿白色連衣裙,看上去柔柔弱弱。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我總覺得,對方逐漸接近這個黃泉谷時,整個人就變得非常機械,看起來像失去了所有的靈智一樣。
要知道,就在之前,她還給我鞠躬告別。
可是現(xiàn)在,卻呆呆傻傻,看起來太奇怪了。
“鏡頭朝向他?!?br/> 我指著屏幕里的某處,楚山雄依控制。
由于畫面太高的原因,而且還是俯視圖,無人機又不能下的太深,所以,畫面上的細節(jié)有些模糊只能看到大概的人物表情,聲音也聽不到。
此時此刻,諸葛秋忽然朝著后面揮了揮手,然后重新看向了身旁的少女魂魄。
他仿佛也發(fā)現(xiàn)了這陰魂的不正常,接連看了幾次,對方都沒有應答。
諸葛秋又向后看去,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后面,還站著兩道人影。
一個是須發(fā)皆白的老頭,另一個,卻是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太婆。
前者我不認識,但是后者我卻記得清清楚楚。
那一晚和吳瞎子等人來到此地的殷婆婆!
她也來了?
那么,那個趙正煌呢?
不知道為什么,聯(lián)想到之前在外面看到的吳瞎子。
上一次在陸府逼迫我和陸青儀的那三個家伙,現(xiàn)在又來到了這黃泉谷。
我心里涌起了強烈的不安。
“他們是在讓諸葛秋送那個女子進黃泉谷嗎?真是可惜……”
“玄門之人,也盡是這些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垃圾。”
“他們畫那些符篆,擺放那些招魂幡、鎮(zhèn)魂鈴、銅錢劍,分明就是要吃掉那些陰魂,還有你剛說的凈天地神符,就是要將整個黃泉谷的銀魂全部凈化,然后化作最純粹的陰氣?!?br/> “可惜了,這少女的陰魂看起來剛剛?cè)ナ啦痪?,倒了八輩子霉,竟然遇到了諸葛秋這個陰險小人!”
楚山雄的話,仿佛是點醒了我。
我忽然響起。
諸葛秋好像是一直以為,這些所謂的玄門前輩,是要開地府之門,讓這些陰魂得以往生。
所以才帶著那個少女陰魂進去的。
對于諸葛秋,我絕不相信,他是楚山雄嘴里的陰險小人。
從他對少女陰魂的態(tài)度,以及對那對失去了女兒的父母的細節(jié)來看,諸葛秋,絕不是要助紂為虐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