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一個在搞商業(yè)陰謀,甚至染指國際陰謀,一個在搞政治陰謀,這才三年啊,五年后你們是不是要考慮統(tǒng)一泰拉了?”
“……”克麗絲騰委屈巴巴的望著塞雷婭,好像在說:你也要罵我嗎?
看她這表情,塞雷婭輕嘆,扶住額頭,“行吧,你有分寸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
“抱歉塞雷婭,這可能會讓你有些,不喜歡?!?br/> “我不是那種滿口善良,見不得人受傷的傻子,只要你不越線,我不會說什么,還有,你不要總是道歉,你以前不這樣,曾經(jīng)的你沒說過幾句‘抱歉’?!?br/> 克麗絲騰笑了,“我知道,可能是變了吧,也可能…是在較真?”
“跟誰較真?杰斯頓?”
“也許,這個弟弟,遠(yuǎn)超我的想象?!彼K于愁眉舒展,“搬過來的時候我就在思考,我到底配不配得上他叫我一聲姐。”
“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不是配不配的關(guān)系,我欠他的,也欠你的,所以違背性格,說出幾句道歉也非常合理,不是嗎?”
塞雷婭輕嘆,苦笑,“是是是,小心些吧,我得去找他了,他估計還在生氣?!?br/> “嗯,給你添麻煩了?!?br/> 塞雷婭很帥氣的轉(zhuǎn)身,擺了擺手,大步離去。
沒有她的中和,杰斯頓與克麗絲騰只有可能越鬧越僵,這兩個人的性格很極端,一個一點(diǎn)就炸,執(zhí)行力強(qiáng)的恐怖,前一天惹了他,第二天就可能被他砍死。
一個軟硬不吃,你說啥我就啊對對對,望著天也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啥。
早晚要出事的,你指望克麗絲騰出門,還不如指望杰斯頓把董事長改成自己的名字,但他不會,塞雷婭很清楚他不會,所以她才擔(dān)心。
杰斯頓看到塞雷婭進(jìn)屋,剛想抬手想說什么,想了想又背過身去生悶氣。
塞雷婭走過來,伸了伸手,也不知道說什么,這方面她很笨拙,讓她去安慰人?不如栓個骨頭,狗都比她好使。
“……杰斯頓?!?br/> “啊,你說,姐,怎么就攤上這么個總轄?”杰斯頓攤了攤手,非常無奈,“啥都不管,成天就,啊,科研,科研!我要登月!現(xiàn)實(shí)嗎?”
“登,登月?”
“上天,她要上天!真是的……”
“……”
杰斯頓大概是不懂克麗絲騰那番話啥意思,那些只屬于閨蜜間的黑話,他自然是不懂,那不代表她真的想上天,而是爬到更高位置。
再高,就只有政界了。
塞雷婭皺眉說:“你別怪她,她就這樣?!?br/> “這不是怪不怪的問題,我真怪她我就不搭理她了,她可是總裁呀,把她放大街上別人還以為要飯的呢,這哪成啊,我想讓她對自己的身份有些認(rèn)知?!?br/> “這位可是特里蒙商業(yè)巨頭的董事長,萊茵生命總轄,怎么跟個摸魚仔似的?”
杰斯頓起身,扶著塞雷婭坐下,背著手說:“我真的用不著她來管事,哪怕她出來當(dāng)個吉祥物都行,無所謂,哪怕她下樓去公共研究所搞實(shí)驗(yàn),至少跟人打好關(guān)系?!?br/> “唉,你真的很關(guān)心她。”塞雷婭扶著額頭,露出笑容。
“我要是不關(guān)心她,我有可能上樓跟她磨嘰這個?我管你干啥呢?這公司早晚是我的,我隨便改名,我以為她當(dāng)初那么努力是為了公司,原來她就是喜歡搞科研?!?br/> 可她并沒有,她的確喜歡,但她為了你,進(jìn)攻政治界,甚至把科研項(xiàng)目放置了半年之久,無法想象,她那種人居然會放下科研。
在塞雷婭的心里,杰斯頓已經(jīng)是親弟弟了,無血緣但勝似血親,克麗絲騰是她表姐,他對家人向來都是無比關(guān)心。
先不管對外人怎樣,耍計謀耍心眼,害死其它集團(tuán)董事長,但他對家人從來都是表露真情,也許他說謊,嘴里沒幾句實(shí)話。
但那只是話語,在情緒上,他從未對塞雷婭做過任何偽裝,這是善意的證明,哪怕是謊言也可以接受,殘酷的他對家人真的很溫柔。
哪怕是這么溫柔,都忍不住罵了克麗絲騰一頓,可見這家伙多可氣。
塞雷婭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嘆息,拍了拍杰斯頓的后背,“那邊我來說,你就不要為她操心了,她很好?!?br/> “哼,她是好。”
“你不用過于關(guān)心了,她其實(shí)對企業(yè)蠻上心的?!?br/> “我咋這不信呢?表現(xiàn)在哪呢?”杰斯頓連連搖頭,靠在桌子上,“姐,我不在公司的時候,管理都是你在做,你很嚴(yán)苛?!?br/> “但你甚至為了迎合我的管理制度,放低了標(biāo)準(zhǔn),員工有哪些違規(guī),你甚至不會過度究責(zé),我看得出來,你非常在意企業(yè)。”
杰斯頓想了想,也苦悶悶的說:“我更放心你,說真的,她哪怕下樓了,上桿子來管理公司,我都有點(diǎn)不敢讓她接手,我總感覺她脫節(jié)了?!?br/> “她并沒有脫節(jié)?!?br/> “可她……”
“地上那灘水,她一直都和繆爾賽思有來往,繆爾賽思算她半個秘書?!?br/> 杰斯頓恍然大悟,喔,水分身,怎么把這老中忍給忘了,他抓了抓頭,“你的意思是…可她為啥不告訴我呢?這人咋就這么別扭?”
“她就那樣,是很氣人?!比讒I歪頭,用一種不常見的,略帶些為難和苦澀的表情說:“你和她相處時間不長,我以前性格很爆,但都被她磨沒了?!?br/> “好家伙……”
“知道嗎?我曾經(jīng)高中的時候,路上有車按喇叭,我聽的煩了,會把車踹翻?!?br/> “……”怕,害了起來。
“還有,上大學(xué)的時候,我不喜歡那些針對我的竊竊私語,我會在上課途中把整張桌子撕開,扔向那些人,然后對導(dǎo)師說:請繼續(xù)?!?br/> “你…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想打我吧?
塞雷婭輕笑著說:“我以前的脾氣很差,但跟她相處這么久,說實(shí)話,就好像一張尖銳的鋼板,硬生生被他磨的圓滑,但也不算太圓吧?!?br/> “她,她是拋光姬?”
“嗯……你這些奇怪的詞都哪里學(xué)到的?”塞雷婭眉頭一皺。
“網(wǎng)絡(luò)。”
“你又去網(wǎng)吧了?”
“沒,手機(jī)啊?!?br/> “唉,我想說,總之,不要跟她生氣,你只會越來越氣!那種人沒辦法說的,你只需要知道,她確實(shí)在默默關(guān)注,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