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生氣,只是童阮阮的話,瞬間讓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雨馨才是他最愛的女人,可是在她手術(shù)前夕,他居然一直跟童阮阮在一塊,還沒有去陪雨馨,雨馨才是最需要陪伴的人。
慕淵臨有些惱,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心越來越不受控,一跟童阮阮在一起,他就沒有辦法去想別的。
看到慕淵臨如此沉默,童阮阮知道自己的話肯定奏效了。
其實連童阮阮自己也搞不懂,慕淵臨為什么總是碰她?
如果說他是個正常男人,有需求所以碰她,可是自己臉上有疤,是個丑丫頭,而慕淵臨英俊瀟灑,有錢有勢又這么年輕,體力好,他想要什么女人勾勾手指就有了,何必忍著厭惡來碰她呢?
除非他是愿意碰他的,可是他為什么會愿意?
在他有錢有勢又不喜歡她的情況下碰她,聽起來似乎匪夷所思。
忽然慕淵臨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變得陰冷,氣息變得凌厲,充滿了壓迫感。
童阮阮沒有抬頭,繼續(xù)吃飯。
慕淵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說,“我去看雨馨了,隨便你吧?!?br/>
他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再回頭。
童阮阮阮別過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
顧寒琛正在收拾東西。
他這幾天有事要去國外一趟,今天傍晚的飛機(jī)。
他從柜子里拿出了衣服,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盒子。
他似乎想到什么,將小盒子拿過來。
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個木頭的心形吊墜。
他跟童阮阮第一次遇見,她驚慌失措的鉆入了他的車?yán)铮髞碛直黄雀綔Y臨走了。
而童阮阮走了之后,他從車?yán)锇l(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應(yīng)該是她掉出來的。
這個吊墜看起來是普通的木頭制成的,不過外面刷了一層比較特殊的暗紅色漆,所以不容易腐壞,不過依然很廉價,幾個硬幣就能買到。
他發(fā)現(xiàn)這個之后,就找了一個小盒子收了起來,一直放在柜子里。
既然這是童阮阮的東西,他打算還給她,只是他給忘了。
他盯著手里的吊墜,漆黑的視線幾乎被這吊墜吸引了過去。
不知怎么了,這吊墜雖然只是一個木頭做成的,可是他總覺得很特殊,給他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忽然,手機(jī)鈴聲響起,顧寒琛將吊墜放回盒子里,盒子又放回柜子。
他關(guān)上柜門拿出手機(jī),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童阮阮打來的。
他皺了皺眉,立刻接通了電話,“喂,出什么事了?”
每一次這女人給他打電話,他總擔(dān)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畢竟她可是跟一頭野獸在一起。
“顧先生,打擾了,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
“為什么?”
“我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告訴你,電話里說不方便,我想當(dāng)面告訴你。”
顧寒琛聽到她的聲音很是焦急,擔(dān)心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于是說,“可以,你來找我吧,就是我之前帶你回的房子,我現(xiàn)在在這里,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