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掌門趕忙派出人去打聽崖村的情況,才知道是司桁這個殺人狂魔和崖村的城主聯(lián)合殺了我們的四位長老。"
余風站在臺上,眉頭緊皺。似是不好的回憶讓他痛苦不堪。
司桁依然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長了張口打呵欠,又覺得這種情況下打瞌睡不太好,連忙用手捂住嘴巴,看看周圍。一眾弟子對他投來兇惡的目光。
"在大乘老祖坐化之后,接連失去了四位宗門高層。掌門和眾長老怒不可遏,就舉宗出動討伐崖村。"
一番話說地聲淚俱下。
"可是,他們都沒有回來,都死在了那場戰(zhàn)爭中。只有我們少數(shù)幾個弟子乘亂逃了出來。
而我們逃出來后,待回去宗門,卻發(fā)現(xiàn)沒有留后手的宗門已經(jīng)被洗刷一空。我們都已經(jīng)沒有家了。
幸而凌虛門這個時候出現(xiàn),收留了我們。"
說到這里,下面的一些年輕女弟子已經(jīng)開始抹眼淚了。
"殺了司桁!"下方的人群中有人猛地喊了出來。
在一眾安靜的弟子中這道聲音顯得格外突出。
臺上漫不精心的殺人狂魔和無家可歸的弟子,總是弱者可以引動大家的同情。
大家看向司桁的眼光更顯銳利。
可是下一刻有一道光束越過人群,剛剛發(fā)聲的弟子頃刻間頭上多了一個血洞,癱倒在人群中,引發(fā)了周圍一小陣騷亂。
眾人沿著光點的來向看去,出手的竟然是星門掌門夏知白。
剛剛的怒氣被這么一嚇,頓時下去不少。
"是非對錯我們自有評判,干擾秩序者有如此人!"
司桁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素無交集的星門會幫自己。
鹿山陶掌門繼續(xù)提問。
"七靈門一開始為什么要派人去崖村?"
余風臉一白。
"因為,因為……"
陶桓繼續(xù)施壓。
"你知道不說實話的代價是什么。"
"因為,掌門對崖村的地理位置感興趣。想要和崖村的城主共同商討建設。"
司桁聽到這里一個沒忍住輕笑了出來。
"哧,哈哈。"
"看上了我崖村就直說,還共同參與建設。"
"就,就算是看上了崖村,但是我七靈門從來沒有想過要滅絕崖村!"
余風哆哆嗦嗦地反駁:"我七靈門可曾傷害過你們崖村的一個人?"
司桁老實答道:"沒有。"
"那你卻殺了我七靈門滿門?"
司桁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維和有的人不太一樣。
手指輕敲座椅的扶手,開始思考起來?,F(xiàn)場有點沉默。
凌虛門掌門見狀,大聲呵斥道:
"小子,你是不是沒話說了!"
司桁還是沒有反應。
片刻后,司桁后知后覺剛剛好像有人和他說話。
抬起頭來看到對面嚴正以待的一群人,他才反應過來又走神了。
接著,慢悠悠地說著自己思考的結果。
"我覺得我并沒有屠殺七靈門滿門。"
"你還嘴硬!"
"我只是殺了來犯我崖村的人罷了。"
說完看向下面的人。
"我可有上門繼續(xù)上門殺到七靈門駐地繼續(xù)殺害他們宗門里的人?"
又看回對面那個涕泗橫流的弟子。
"誰知道你們舉宗全來?"
"誰知道你們大乘期的掌門連我一個小小合體期煉的毒都擋不???"
三個問題問出來,現(xiàn)場又為之一靜。
是啊,司桁沒有故意上門屠宗,是七靈門一波又一波去上門和崖村爭地盤。
好死不死的是原本還有一個大乘期長老卻幾月前坐化了,第二次去的時候舉宗出動,因為靠遠程控制護山大陣足以防護很久。
更好死不死的是小看了司桁,接連中了他的毒,導致藥石無醫(yī)。護山大陣失去控制,主心骨都死在了這場戰(zhàn)斗里。
七靈門樹倒猢猻散。
司桁就見眾人的眼神里出現(xiàn)復雜的神色。
一會兒看看對面的人,一會兒看看自己。
"哼,牙尖嘴利。明明犯下如此滔天的罪惡,卻在這里巧舌如簧。
難道所有的罪惡只一句怪對方倒霉就能就解釋了嗎?"
"那您有何高見?"
司桁看向看臺上剛剛出聲的劍宗掌門付晏。
他身后還站著他的徒孫蕭肅垣。
司桁大概明白是什么問題了。
"你惡意用毒殺害七靈門上下,破壞我蒼藍星的平衡,手里還握又如此強力的毒藥,害得人心惶惶,你可知罪?"
司桁又有點不耐煩了。
當初那種聽到七靈門上門之后的勁又冒了出來。
他后來也想過,自己平時這么講道理的一個人怎么會那么沖動?
最后只得出一個結論,可能是隨著血脈結晶的慢慢回歸,埋在骨子里的一些東西也慢慢冒了出來。
"怎么?您都知道了我手里有毒藥,您是在試探我的毒藥容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