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冬生的閨女?”
何斌驚疑不定地打量瘦小如鼠的安香,下意識地再看挺拔如同小松樹一樣的梅凌寒兩眼,十分確定地?fù)u頭。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閨女更是不能亂認(rèn),要負(fù)責(zé)任的?!?br/> 他瞇眼端詳暗處的郭銀枝,懷疑地又問:“你跟這孩子什么關(guān)系?”
不能怪他有此一問,實在是因為相比起郭銀枝魁梧肥碩的身板,干巴火柴棍似的安香簡直跟她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當(dāng)然,跟梅冬生父子就更不像了。
安香垂眼輕輕往流血的膝蓋上呵氣,暗暗分析眼下的局勢。
郭銀枝的打算她不用想也知道,就是來訛錢的,還要把她見不得光的身份宣揚(yáng)得人盡皆知,逼迫梅冬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rèn)下她。
而梅冬生只要腦子沒壞掉,肯定不會松這個口。不提他的政治生命,光一個病歪歪的喬清清,就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這親不能認(rèn)!
她可不想背著一條人命,還有害得親爹妻離子散前程盡毀的重?fù)?dān)過這輩子。
可也不能叫郭銀枝帶她走,回去就被賣掉不說,錢還不歸她!
一定還有辦法可想的!
安香迅速開動腦筋,不放過耳邊的只言片語。
“她是我孫女!我養(yǎng)活她長這么大,你說我跟她什么關(guān)系!要沒我這個親奶奶省下口糧喂她,他梅冬生今兒個還想有親閨女認(rèn)?做夢吧!”
郭銀枝沒好氣地一屁股擠開螳臂當(dāng)車的梅凌寒,拎小雞崽子似的提溜著安香的后脖頸子,大步上樓。
安香兩手使勁扒拉著衣領(lǐng),喉嚨被勒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