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向德輝像往常一樣回到家中,作為一名大學(xué)生,基本都是住校的,像向德輝這樣在居住城市上學(xué)的,倒是能夠隔三差五地往家跑,反正家離得近,集體宿舍更多的是為了體驗生活,居住條件畢竟差了很多,也沒必要非得周一到周五都呆在里面。
“媽,我回來了。”向德輝將單肩背包往沙發(fā)上一丟,將手伸向茶幾上的暖水壺,另一只手則拿起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杯。
母親楊瑛正在廚房里忙碌,聞言并未吱聲,只是繼續(xù)著自己手頭的活計。
“媽,我回來啦?!毕虻螺x以為母親沒聽見,又喊了一聲,拿起茶幾上遙控器,打開了客廳的平板電視。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向德輝有點奇怪,往日里自己回到家,母親總是第一時間走過來,噓寒問暖,問長問短的,今天這是什么情況?他站起身來,端著水杯走到了廚房門口。
“媽?!毕虻螺x看向忙碌中的母親。
楊瑛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向德輝一眼,只是,依然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忙碌。
“怎么了這是?”向德輝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了。
“跟我爸吵架啦?”
“我爸呢?”
“……在書房?!睏铉K于做出了回應(yīng)。
“我去看看我爸?!毕虻螺x說著,就要走向書房。
“……別去?!睏铉白∠虻螺x,眉頭微微皺著,“……你爸心情不大好,你就別去觸霉頭啦?!?br/>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向德輝臉色一變,從小到大,特別是做了領(lǐng)導(dǎo)干部后,父親向陽給他的印象一直是樂觀從容的,似乎任何事情都無法影響他凝定平和的心境,父親還經(jīng)常教育他,說這是一種修為境界,讓他多加學(xué)習(xí),今天這是怎么了?
楊瑛看了向德輝一眼,卻并不答話。
“媽,您說呀?!毕虻螺x催促道,“別再把我當孩子看待,我已經(jīng)上了大學(xué),已經(jīng)成人了,許多的事情,你們要告訴我,我也能幫著想想辦法……”
楊瑛轉(zhuǎn)頭看著向德輝,是啊,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幼小的孩童了,也是該告訴他些事了,當然,并不指望能夠幫著分擔一二,卻能在一定程度上增長他的閱歷與社會經(jīng)驗,讓他更快成長起來。
“……你……齊伯伯住院了。”
“……齊伯伯……他怎么了?”
向德輝知道,母親口中的“齊伯伯”,指的是安平區(qū)委常委,副區(qū)長齊重,是父親向陽的老上級,也是父親在榕州最主要的靠山,可以說,父親能夠擔任鎮(zhèn)委副書記這樣的要職,幾乎是對方一手促成的,他對于父親,有著至為重要的意義。
“……身體出了一些狀況……”
“……嚴重嗎?”
“……還在做檢查……有可能是中風,他在區(qū)長常務(wù)會議上暈倒了,被送進了醫(yī)院……”
“……怎么會這樣……”
“……據(jù)說,是跟秦副區(qū)長起了一些爭執(zhí)……”
“……”
母親楊瑛沒有再說話,向德輝的心也跟著沉重了起來,年輕的他還不能洞悉明了其中的諸多問題,卻是知道,這些事件對自己的父親,必然有著不小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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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放學(xué)時間,何逸辰風風火火地往家趕去,剛到家門口,就見到小美女黃子頡正站在一旁的水槽邊洗鞋子,衣袖挽了起來,露出一截纖纖玉臂,上面沾著的水珠晶瑩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