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攻下蔡國的速度之快,讓周邊的各國膽寒,不到十天的時間,連攻帶打就這樣滅掉了蔡國三分之二的有生力量,可以說是絲毫不給機會的打法。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有前車之鑒,對于亡國之軍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斬殺,以絕后患。
“諸侯大國之力真是讓人難以抵抗啊,僅僅是楚國的十萬軍力便能夠在這樣的時間內(nèi)攻下蔡國…”
“他楚國要是有心掃蕩一番周邊,何人能夠?qū)埂?br/> 一家酒肆里,老酒懵子打著酒嗝感慨著,看他衣著雖然華麗當(dāng)下卻是破爛得很,怎么看也不像是混跡于這等二流酒肆的家伙兒。
而且年紀這般大了還有這等酒量,實在是難得,不知道身體遭不遭得住。
“老先生也關(guān)注當(dāng)下戰(zhàn)事?”
白衣郎兒緩緩走過來,一手拿著饅頭一手拿著美酒,略顯不搭。這天下,有誰用饅頭下酒的。
老酒懵子笑了笑,滿嘴都是酒味,而且不止一種,看來是個遍嘗美酒的酒懵子。
“那可不,現(xiàn)如今誰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天曉得哪天就打到自家門口了?!?br/> 雖然說國破山河在,就算亡國,也沒什么可能會死到他這個酒懵子,但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這個國家要是亡了,喝酒都喝不安心。
而且生于斯長于斯,也應(yīng)當(dāng)死于斯,那些個熟悉的家伙兒死在戰(zhàn)亂中,還是會很難過的。
“也是,畢竟當(dāng)下局勢詭異,幾乎捉摸不透?!?br/> “不過在晚輩看來,當(dāng)今天下最需要留心大無非兩個國家…”
白衣郎兒一邊吃著饅頭喝著粗茶,卻是激揚文字,指點江山,還說的頭頭是道。
周遭的人聽了都只是笑道:“光吹牛可沒有用的,神木國和楚國哪一國不是雄霸一方的大國,還想對抗,簡直就是癡人說夢?!?br/> “青年郎兒,少跟那酒懵子瞎混,看你也像個讀書人,隨便找個當(dāng)官的門下當(dāng)個門客也可以的,反正你們讀書人都是嘴皮子功夫…”
白衣郎兒擺了擺手,示意這些個大老粗市井之徒怎么能懂這些個高深的道理。
兩國交戰(zhàn),最開始的戰(zhàn)斗并不是刀兵相見,而是朝堂之上的唇槍舌戰(zhàn)還有那些個言語見的擦槍走火。
“后生,聽你的語氣,可有解決的辦法?”
“無論是神木國還是楚國,都絕對不是一國兩國能夠?qū)沟模幢闶侨龂膰?,也只不過有自保之力,絕無對抗之能啊。”
這老頭兒看起來像個酒懵子,但這言語間流露的見地,可不是一個混跡于酒肆的家伙兒能夠有的。
不過也正常,他這一身衣衫也曾是華貴無比的,只是和他一樣遭了難,才變成了這個模樣。
“前輩可曾聽過合縱連橫之術(shù)?”
白衣郎兒咧嘴一笑,嘴里的饅頭漏了出來,連忙撿起又塞進嘴里。
“合縱連橫?你是鬼谷派的人?難怪如此大言不慚,新一代的攪屎棍。”
合縱連橫,只有鬼谷派的人才熟悉這一套說辭,合縱連橫縱然厲害,但其顯露威能之際往往是亂世,而且越亂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