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帆遠便站于廊下,雖貼著門扇站著卻全然聽不清里頭的人講著什么。
只聽著幾個人哭嚎著被拖了出來,頓時心中一驚,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珠,也不知自家閨女在里頭如何了。
正當(dāng)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之際,唯端坐于正堂之上的人面色從容得跟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
“這幾個是哪些人舉薦的,連同他們的姓氏官級報上來,一并去那兒站上幾天,也好長長記性。”滕王轉(zhuǎn)頭對立于另一側(cè)的何書道。
何書俯首領(lǐng)命辦差去了。
“好了,我也乏了,你們該教的教、該學(xué)的學(xué),本王先回去了……”滕王一起身,大家皆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對了,杜副使隨本王來一趟?!?br/> 方才在外頭守著這群這個新學(xué)匠的杜副使頓時緊張起來,略顯慌亂地跟在顧墨后頭出了門。
“方才外頭的事兒看清了么?那些鬧著褪衣脫裳的何以半途停了下來?”滕王淡淡問道。
話說方才那些人在外頭鬧著,滕王其實是曉得的,只是細微處還是不如一直站在外頭的這個人清楚。
杜副使想了想道:“前兒是鬧得挺厲害,后頭有個個子不高、白白凈凈的新學(xué)匠把大伙給喊住了又捋了一番才讓事兒緩了緩,……大約便是如此了?!?br/> “個子不高的學(xué)匠?”滕王復(fù)而問道。
還沒等杜副使開口,顧墨便搶了先:“是否長得瘦小孱弱、面容還有些斯斯文文的那個?”
“正是!”杜副使頗有些意外地點了點頭。
言至此,滕王約摸也猜出是誰了,只微微牽了牽唇角道:“有點意思……”
“爺是否要將他喊來問話?”顧墨請示道。
“暫且不用了,”滕王抬手止了止,又望向杜副使道:“今早議事的那些個主副使、老學(xué)究們都到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