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答不上來?”盧臻洋看著蘇鷗若微微發(fā)愣,輕笑著問道。
蘇鷗若不大服氣道:“怎么可能答不上來?……讓我好好捋捋……”
盧臻洋點了點頭,雙手抱于胸前靜候起來。
“羅盤與南針一樣,乃屬地文定方位之術(shù),牽星術(shù)嘛……乃天文定位之術(shù)!”蘇鷗若抬眼看向盧臻洋,繼續(xù)道:“前鄭公之船隊以蘇門答臘國之島為分界,啟航至蘇門答臘之前以羅盤定方位,過了蘇門答臘國后便兼用羅盤、牽星術(shù)一并定位。至于緣何有這區(qū)分嘛……
乃因前段航程上島嶼眾多、地標顯著,僅加以羅盤便能識清航向,而過了蘇門答臘島,一眼忘去皆是茫茫滄海,島嶼地標稀少難見,便得動用牽星術(shù)配以羅盤定航向了!
盧大公子,某之所言對與否?!”
盧臻洋眼中微微一驚,感慨道:“幸得你進不了這講習堂,否則得讓多少學匠汗顏?要知道他們向來在造船技藝上心得頗豐,卻對這些事兒不大過問,故而常常被叔父訓斥?!?br/> 蘇鷗若想了想道:“照你這么說,現(xiàn)如今這群學匠里頭,缺的倒是我這號人啦?”
“要這么說也沒錯,只是……”盧臻洋微微皺眉道:“你還是收斂下鋒芒為好,若真被滕王看上了,你就別想見著如玉了!”
聽到愛兔的名字,蘇鷗若頓時有些沒了神彩,想起平日里打打鬧鬧的蘇常會把如玉照看得脫毛脫成禿子,蘇鷗若不由愁眉不展。
可有些事兒現(xiàn)如今也由不得她自己,為了她敬重無比的老爹,也只能犧牲一下如玉的“色.相”了。
盧臻洋沒明白,還以為她在為脫身而愁,故而寬慰道:“你也別愁,橫豎我在這兒呢,總還是能保全你的?!?br/> 說話間,盧臻洋抬手搭在了蘇鷗若的肩上,兩人相視一笑。
吳謂和楚天混在學匠群里頭看向院中小池邊的兩人,只聽耳邊多有人指指點點。
“兩少年卿卿至此成何體統(tǒng)?”
“真是有傷風華……”
“難怪盧大公子從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