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茵曼姑娘的邀約,蘇鷗若一直都感到疑,但說到底這究竟是哪里不對,又好像說不明白。一對這些人情世故不善于去理會的蘇鷗若決定不去細究,
反正事已至此,不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既如此又何必費這些無用的腦力。
想到這兒,蘇鷗若頓時心情好了不少,飽飽地吃過晚膳之后便直奔與茵曼姑娘赴約去了。
果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就連住的地方都比她那獨自安排出來的要精致上許多。蘇鷗若本就不是嫌貧愛富的性子,
只站在門口嘖嘖地稱贊了兩聲之后便大大方方地進去了。
只是這偌大的庭院里頭似乎跟空了似的,且不說沒人給她開門了,就是她自己個兒推門進來到現(xiàn)在也沒見著一個仆人主子的,連問個方位的都沒有。
在院子里候了好一會兒的蘇鷗若終于安耐不住性子,清了清嗓子沖著正亮著燈的正堂屋喊了起來:“那個....有人在嗎?”
果然,仍舊沒有人應她,等了大半天只見一條通身白凈的狗狗從門縫里頭鉆了出來,來到蘇鷗若面前擺著尾巴、涂著舌頭。
蘇鷗若一笑:“該不會說這院子里就住著你一個吧?”
言畢,蘇鷗若抬手準備往這小可愛的頭上摸去,卻見它扭頭就跑了,還不忘奶聲奶氣地喊上兩聲。
“哎,你上哪兒去?”蘇鷗若忙起身跟著這狗狗往前跑去。
這小奶狗倒是可愛得很,搖頭晃腦地進了門,又搖頭晃腦地轉身出來盯著蘇鷗若,似是邀她一塊兒進去似的。
蘇鷗若看著這小東西,猶豫了一會兒后便跟著邁步走了進去。
一進門,這小東西便不知道藏到哪兒去了,只把蘇鷗若引進了盡是幔帳的里屋里頭去了。
“這下麻煩了.....”蘇鷗若私信里嘀咕起來,這本來就是來赴約的,若是耽誤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茵曼姑娘看上去雖說是個好看的,但眉目間卻隱隱帶著些不容侵犯的神色,若真是認真起來,還不知生出什么枝節(jié)來。
原本這幾日老爹就已經(jīng)對她在造船廠里的事情帶著很大的怒氣了這要是再鬧出什么,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想到這兒,蘇鷗若開始忙著找路子跑出去,可一慌一亂卻撞進了一個冒著熱氣的房間,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jīng)有人驚叫起來,而后她便莫名其妙地被人給捆了起來....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蘇鷗若稍稍回過神來,只見自己的面前正站著一個面露怒氣的丫頭還有一個隱在紗簾后頭微微抽泣的姑娘模樣的人物。這丫頭吧,正是今日邀她過來同茵曼姑娘切磋的那個丫頭,而那個抽泣的人嘛,便是她等了大半天也等不著的茵曼姑娘。
"好你個蘇鷗若!還以為你是個正經(jīng)的學匠,卻不想你竟是這般齷齪之人!”丫頭抬手指著她謾罵起來。
“這位姑娘,話可得好好說,我方才是做什么了嗎?為何這般待我?更有甚者還扯上了齷齪一說,這話豈是能隨便說的?”
蘇鷗若也急了,這話還真不能說早了,真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少在這兒裝什么正人君子,若真是那懂禮的,怎會入了夜闖進姑娘的浴房里頭去,別說見著什么了,就是這話說出去都有損清名!如今這么綁著你算是客氣的了,若是換了別家人,直接將你敲暈了也說不準呢!”丫頭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你!”蘇鷗若一時語塞,竟不知從何駁起。
眼前這事兒無論橫著看豎著看都是她的不是,不管是見著了還是沒見著了,她都是沒法兒說清了。
女孩子家最看重的就是清名一事,如今把這大旗扯出來,她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