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人不同,西京郊區(qū)一處鹵味小攤上,一個叫花子悠閑的翹著二郎腿,身前是一桌子各色肉食,一邊用手抓著吃,一邊狂灌白酒。
“啊……爽快。”
田建抓了一條雞腿,狠狠咬了一口,隨即把油膩膩的手在褲腿上擦了擦,露出享受神情。
就在這時,一個黑手忽然沖了出來,迅速從剩下的燒雞身上拽下最后一條雞腿。
“嗯?誰敢搶叫花的肉?!?br/> 田建大怒,他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未見過一個敢跟他搶吃食的家伙,想不到今天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誰知話音未落,又伸來一只大大手掌,一把抓住田建面前那瓶白酒,一瞬間就不見了影子。
“還敢搶酒,不想活了?!?br/> 田建眼睛差點(diǎn)突出眼眶,轉(zhuǎn)頭一看,卻是一個頂著光頭,看起來滿身肌肉,彪悍的大漢。
如果姜凡在場,恐怕一眼就可以認(rèn)出,這個大漢不是別人,正是在比賽中故意輸給他的熊二。
“叫花子,聽說你是修佛的,不知道齋戒嗎,還是孝敬孝敬熊爺我吧?!?br/> 熊二哈哈大笑,臉上橫肉不停聳動,加上那個閃亮的光頭,簡直違和到了極點(diǎn)。
“誰說修佛就不能喝酒吃肉了,不知道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坐嗎?再說了,你不是在終南山呆了幾年嗎,牛鼻子就可以喝酒吃肉了?!?br/> 熊二愣了一愣,隨即滿面怒容,暴喝道:“再說終南山的事信不信老子跟你拼了?!?br/> 對熊二來說,上終南山那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一直引為平生大恨,現(xiàn)在被田建揭開,哪里忍的住。
“拼就拼,來來來,許久不見,讓叫花見見你漲了多少本事?!?br/> 田建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鈴鈴鈴……
就在這時,熊二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熊二臉色一變,連忙放下酒瓶,接通了電話。
田建本還想再教訓(xùn)兩句熊二,誰知熊二拿著電話哼哼兩聲后,就遞了過來,“有人找你。”
“嗯?”
田建皺皺眉頭,疑惑接過電話。
電話那邊也不知說了什么,只見田建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掛掉了電話。
田建不錯的心情一下掉落谷底,惡狠狠道:“去公園?!?br/> 熊二也知道事關(guān)重大,沉沉道:“走?!?br/> 兩人也來不及打包這些酒肉,迅速離開。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處公園。
此時,整個公園已經(jīng)漫入黑暗之中,但到了公園這片地方卻越是黑暗,仿佛前方匍匐著一尊恐怖野獸,連蟬鳴鳥叫都不見,寂靜的可怕。
熊二和田建對視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你們來了。”
聽到響動,黑暗中傳出一個陌生但富有磁性的聲音。
田建和熊二剛想出聲,忽然嗅到了一股十分沁人肺腑的幽香。
心中一動,就停了下來。
隨即黑暗中響起了一陣陣低沉聲音,熊二和田建對視一眼,皆皺起了眉頭……
……
酒過三巡,眾人終于放下成見,好好品味起美食。
方才因?yàn)轱L(fēng)歸漠偷喝了太一的酒,太一差點(diǎn)掐死風(fēng)歸漠,最后沒有辦法,姜凡只好將他的酒分了一半給太一,這才讓太一罷手。
即使這樣,太一跟風(fēng)歸漠兩人也是誰也不鳥誰,只留給對方一個后腦勺。
“這幾個菜怎么還沒來?”
太一心情極差,今天他算是搭上棺材本了,到如今臉還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