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秋心中煩悶,低著頭往前走,她現(xiàn)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地方,誰知疾行幾步后,忽然撞在一個軟軟的東西上。
“哎呀!”
黎容秋心中一驚,慌忙道歉,“不好意思,沒看到?!?br/> 連忙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一道熟悉身影,“段靖遠?怎么是你?”
段靖遠緊緊捂著胸口,半晌都緩不過氣來,見是黎容秋,頓時一陣發(fā)愣,“是阿秋呀,這么急去哪?”
“別叫我阿秋,我跟你還沒那么熟?!北旧砝枞萸锏男那橐呀?jīng)很差了,又遇到了她在棋院中最討厭的家伙,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說起來,段靖遠在棋院排名第四,加上外貌俊朗,一入棋院就獲得了大量女粉。
而平時,段靖遠時常被鶯鶯燕燕圍繞,像黎容秋這樣的丑小鴨壓根就沒辦法接近。
可能正因為如此,黎容秋天然就對段靖遠比較討厭,所以平時兩人關系并不怎么好。
不過段靖遠卻是個奇怪的人,明明黎容秋對他不感冒,他反而對黎容秋十分上心。
可他越是這樣,黎容秋就越討厭,說起來,世界上的事情還真是奇怪。
“別這么說嘛,今天比賽怎么樣?”
段靖遠倒沒怪罪黎容秋,反而笑笑問道。
“你管我,哼……”
黎容秋臉色一寒,也沒道歉的意思,抬腳就走。
“嗯?”
段靖遠滿臉無辜,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段靖遠此時知道黎容秋一早上在同一個招數(shù)上跌倒兩次,不知現(xiàn)在表情如何?
望著漸漸離去的黎容秋,段靖遠沉思良久,緩緩朝著西賽區(qū)行去。
此時,有兩位比賽結束的棋手路過。
“這次比賽太恐怖了,不知道來了多少高手,聽說那個排名第七的黎容秋一早上就被淘汰了,要知道她之前可是在勝者組啊。”
“???你的意思是黎容秋從勝者組打落敗者組后,被淘汰了?”
“當然了?!?br/> “我的天那……”
望著兩位棋手遠去,段靖遠臉上笑容已消失不見。
來到比賽場地,偷偷望進去,發(fā)現(xiàn)比賽場地除過兩位深思的裁判,已空無一人。
“打擾了,我可以進來嗎?”段靖遠禮貌問了一聲。
兩位裁判這才從深思轉醒。
“是靖遠啊,快來快來,這里有個難題……”
裁判甲一看是段靖遠,熱情的打招呼。
“哦!是什么難題把您兩位都難住了?!?br/> 段靖遠笑笑走過來,只掃了一眼,忽然沉默下來,“這是……”
“這是黎容秋的局,剛開始我們還以為小黎今天狀態(tài)不好,不過研究后,發(fā)現(xiàn)她這對手著實古怪,恐怕我們兩個加一起也沒辦法?!?br/> 裁判乙苦惱的支著頭,腦子亂遭遭的。
“我來看看?!?br/> 段靖遠拉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忽然臉上現(xiàn)出一絲尷尬,“呃,阿秋執(zhí)白吧。”
“對對對,是執(zhí)白?!眱晌徊门挟惪谕?。
段靖遠點點頭,剛才他就發(fā)現(xiàn)這是一局模仿棋,不過可疑的是,以黎容秋的實力,應該可以將中間的天元提掉。
然而事情的結果就是這么出乎意料,黎容秋向天元發(fā)起進攻失敗,最終導致全盤崩潰,不得不草草認輸。
“沒錯,布局是阿秋的風格。黑棋天元就是第一手,典型的模仿棋?!?br/> 段靖遠忘記了時間,棋盤上棋子以瘋狂速度減少,最終空無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