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纖塵朝著干尸走了過去,忽然她似乎踩到了什么,頓時腳下之物,發(fā)出了光。
李雨果立刻將云纖塵拉了過來,畢竟這死者是武皇,武皇那可是相當(dāng)了不得的存在了。
武者,武師,大武師,武靈,武王,武皇,武宗,武尊,武圣,武帝。
武皇比現(xiàn)在的李雨果要高出足足三個大境界,換句話來說,其中的差距便是鴻溝,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武皇若是在這里設(shè)下了一個陷阱,恐怕威力也是不容小看的,至少對于李雨果來說,正視一個武皇的后果,那就是死亡。
但似乎這并不是陷阱。
當(dāng)云纖塵移開了腿腳,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踩的地方是一塊玉符,這玉符似乎是被下了某種禁制,禁制立刻浮現(xiàn)了絢麗的光芒,緊接著便是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兩個人的面前。
“終于有人來了,雖然我看不見你們是誰,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多少年……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聆聽我的故事。”那人影說道,這是一個長發(fā)飄飄的英俊男子,只是面色蒼白,少了許多血色,看起來相當(dāng)憔悴。
“你是誰?”云纖塵說道。
“這是一段投影,是這個強者死前存下的投影,似乎他正等待著我們發(fā)現(xiàn),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死了,這相當(dāng)于是一段錄像?!崩钣旯f道。
雖然云纖塵不知道錄像是什么,但眼下也大概理解了這意思。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正被李雨果牽著,他握的很緊,卻給云纖塵一種莫名的心安,她嘴角微微上揚。
“我是昊天國的太子……我叫做納蘭圣,我弟弟是納蘭杰,本來我們兄弟倆人都是一起長大,但正所謂儲君之爭寸草不生,事實上我也是高估了我們的兄弟情義……為了奪下我太子之位,我夫妻二人來到了塞北之地,卻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納蘭圣說到這,臉色卻是一片無奈,看起來是相當(dāng)?shù)慕^望。
他緩了許久,忽然落下了淚:“我妻子與我一同長大,恩愛有加……在我的心里,我根本不稀罕什么皇位,我也知道……昊天國的本名喚作昊天神宗,當(dāng)初祖師爺看到宗門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極限,便將昊天神宗改成了昊天國,但是這國主之位,相比較我和我妻子的愛情來說,根本是不值一提……”
他開始敘說起了自己的過往,原來這納蘭圣從一出生,便是一位天才,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堪稱葉瓊的放大版。
但是作為天才也是有代價的,他從出生開始之后,就被安排了無數(shù)的武功絕學(xué),那都是昊天國最巔峰的武學(xué),他年紀輕輕,才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達到了武皇層次。
如此的天賦,堪稱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簡直是一場大造化。
自然的,也引來了其弟弟的妒忌。
他弟弟派出了一個女殺手,那女殺手刺殺納蘭圣的時候,稀里糊涂的愛上了納蘭圣,兩人雙宿雙飛,而納蘭圣也初次體會到了人生的真諦,原來修為較愛情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后來納蘭杰屢次設(shè)計,讓納蘭圣在皇帝面前,威信日漸下落,成了一枚棄子。
夫妻倆準備離開皇城,然后尋找一個地方雙宿雙飛,從此不問塵世間的俗事,哪里想,納蘭杰不肯放棄他們,一路追殺,最后倆人來到了這塞北之地,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
看到這里,云纖塵早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她抓住了李雨果的衣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她還開始洗鼻涕了。
“喂,我剛洗的衣服!”
“嗚嗚嗚嗚,好慘……為什么他們那么相愛,最后落得如此田地,嗚嗚嗚……”
“你這丫頭……”李雨果對云纖塵是十分無奈。
納蘭圣的殘影繼續(xù)說道:“如今,有緣人既然來到了這里,在下還有事情想要托付,不論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這件事情,希望你都能夠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