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玨見他眼神不善的看著自己,心中十分不爽,也毫不示弱的瞪視著他。
“年輕人,好膽氣?!?br/> 韓副宮主名叫韓步崖,是地坤境九階的高手,當(dāng)然,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陳逸如的舅舅。對于陳逸如這個能夠年紀(jì)輕輕就悟出道術(shù)的自家天才外甥,他是呵護備至,平時對他也是照顧有加。
哪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去跟一另外一名弟子決斗,韓步崖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若是贏了也還罷了,可是剛才差點就命喪那個賊小子的手里。
幸虧他聞聽此事后,及時趕來,否則……那結(jié)果他不敢想象。
“你還有沒有一點出息,為了一個女人打生打死,你對的起你的母親嗎?他把你養(yǎng)這么大就是讓你跟一個野小子拼生死的嗎?”
張玨皺眉,野小子,說誰呢?
陳逸如低下頭去,小聲道:“我知道錯了,舅舅。”
平時韓步崖在學(xué)堂都讓他稱呼韓副宮主,一副嚴(yán)師模樣。
此刻一副長輩派頭訓(xùn)斥自己,他也只好低頭認(rèn)錯。
韓步崖知道自己這個外甥性格要強,他有自己的一套,才不會輕易的聽進自己的話去。對此他也不好再強迫什么,只好回去后慢慢教導(dǎo),他自己無妻無子,幾乎把陳逸如當(dāng)做了自己的半個兒子。
“你叫什么名字,敢出手傷害逸如,還想置他于死地,你好大的膽子!”
韓步崖一步步的走向張玨,似乎把憤怒都轉(zhuǎn)移到了張玨的身上,竟有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學(xué)宮誰不知道陳逸如是自己的外甥,可這個弟子偏要出重手傷了陳逸如,還妄圖殺了他。
是根本就沒把他韓步崖放在眼里啊。
隨著韓步崖一步一步的走來,張玨感覺到天地微微晃動,越靠近晃動的幅度越大。
他知道那不是天地在晃動,而是腳下的臨澗峰在晃動,臨澗峰雖然不大,可畢竟是一塊高達(dá)百丈的天然巨巖,單憑腳步就能使得臨澗峰晃動,這份修為可不是現(xiàn)在的張玨能比的上的。
這人修為至少是后天后期,甚至是先天初期了。
張玨還是習(xí)慣于用地球修行體系來評判一個人的實力。
若是以前自然不懼,幾乎翻掌可滅,可是此時卻是實實在在的勁敵!
“這位前輩,我和陳逸如簽有生死文契,決斗之中,生死不論。我想你活了這么久,不會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吧?”張玨這句話中軟中帶硬,那意思是既然有生死文契在,勝負(fù)生死各憑本事,你外甥沒本事輸了,怨得了我?
此時另一邊的山峰上,那群弟子也注意到了這邊的變故。
“怎么正打到精彩處,韓副宮主來了?!?br/> “韓副宮主來了,那肯定沒得打了,這張玨能跟陳師哥打幾個回合,已經(jīng)足以自傲了。”
“是啊,沒準(zhǔn)韓副宮主是怕陳師哥鬧出人命,所以趕過來讓陳師哥停手的?!?br/> “看,韓副宮主走向張玨,是不是要安慰他或者查看一下他有沒有受傷?太遠(yuǎn)了聽不清他們說些什么?!?br/> “韓副宮主真仁義。”
這些弟子胡亂猜測著,只有隱在草叢中的那個倩影似乎察覺到什么不對,她輕移蓮步,很快消失在草叢中。
……
“嗯?有這事?”韓步崖走到石臺上,將那一紙文書抄起,隨意掃了兩眼,然后“哧啦”一聲撕成兩半,往山澗中一扔,兩片文契就飄飄蕩蕩的落到山澗中去了。
“生死文契,哪里有?我怎么沒見到?”韓步崖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哼了一聲:“倒是你,身為學(xué)宮弟子,妄圖殺害另一名學(xué)宮弟子,你該當(dāng)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