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家自帶的。”
夏虞苦笑,那少爺坐臥起居都十分講究,顯然不是一般人。
宋朝翻了個白眼,嘀咕道:“來跟妖物戰(zhàn)斗還帶著茶,真夠擺譜的……也不知待會兒還有沒有命繼續(xù)喝茶。”
夏虞干笑兩聲,沒答話。
那駝背老仆則是一皺眉頭,輕聲道:“公子,要不要老奴去教訓一下那個嘴上長瘡流膿的家伙?”
宋朝好奇的看看左右,嘴上長瘡流膿,說的誰???
那公子淡漠的一掃張玨這邊,當看到華珺瑤的時候,眼前一亮。
他抿了一口茶,笑道:“本公子有那么掉價么,會跟一些下等人計較?都是給河妖送菜的,待會兒養(yǎng)肥了河妖,正好拿來下酒?!?br/> 說完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仿佛河妖已經(jīng)是他的囊中物一般。
他這一句下等人,可是將在座的很多人包括張玨都罵進去了。
“牛皮吹得山響,沒準某些沒見過世面的公子哥,待會兒就嚇得尿了褲子呢,哈哈?!彼纬恍?,毫不示弱的針鋒相對。
“好啊,走著瞧?!蹦枪痈玎托σ宦暎辉倮頃纬?。
華珺瑤輕輕拽了拽宋朝的衣袖,小聲道:“宋師弟,我們是來除妖的,不要節(jié)外生枝?!?br/> 宋朝苦著臉道:“我當然不愿意沒事找事,可那小子嘴太臭?!?br/> “你少說兩句吧。”
華珺瑤發(fā)話了,宋朝這才乖乖閉了嘴。
張玨倒是沒有在意這一點小插曲,他的目光一直在那兩個身形壯碩的中年人身上,他覺得這兩個人很奇怪。
張玨三人都是帶了兵刃來的,可是那兩個人居然空著手,沒帶任何的兵刃。
更加奇怪的是,那兩個人的手和脖子比起那魁梧甚至略顯臃腫的身材有些顯小,看著有些個別扭。
“難道不是來戰(zhàn)斗的?”
招了招手,把夏虞叫過來,悄聲問道:“夏將軍,那兩個人是什么來頭?”
“他們啊,是一個時辰前我在下游的碼頭??繒r,主動要求加入來斬妖的,他們還特意露了一手精深的術法,我見他們修為深湛,自然求之不得,就請他們上船了。”
“他們沒說是什么來歷嗎?”
“這個……到?jīng)]有,你也知道,有些江湖人士都是有些怪癖的,他們不說,我還真不好多問?!?br/> “是這樣啊,有勞夏將軍了?!?br/> “什么有勞不有勞的,都不是外人?!?br/> 張玨見問不出什么,也就不再去費神去想。
夏虞提醒道:“這里已經(jīng)是蝦貨鎮(zhèn)水域了,河妖很可能隨時會出現(xiàn),我出去巡邏一下,張兄弟你們也早點做些準備吧?!?br/> “好,夏將軍請便?!?br/> 臨州縣能請到一只戰(zhàn)船來剿除妖物,可見對這里的事情是非常重視的。
只是一只戰(zhàn)船能對付妖物嗎?
大青河面上,霧氣并沒有隨著太陽的生氣而消散,反而更加濃郁了。森森茫茫的河面上,只見水流的涌動,靜謐而深邃,河面下殺機隱現(xiàn)。
兵士們緊張的注視著河面上的動靜,河妖的傳聞帶給他們的有興奮、恐懼和期待,畢竟誰都沒有親眼見過那妖獸長什么樣,到底如何如何可怕,所以此時竟是期待更多一些。
他們的腳下可是十丈的戰(zhàn)船,在重要部分都包著鐵甲,堅固無比。又有大炮勁弩等利器,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