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的游出去,他想說:師姐我在這里,可是水中根本沒法開口的,就算能開口,也沒法傳遞聲音。
華珺瑤雖然在水中穿行,警覺心卻絲毫沒減,感覺到水草中一個身影快速而來,她立刻持劍擺出一個防御姿態(tài),待看清楚來人是張玨時,她忙放下劍,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態(tài)。
“謝天謝地,你逃出了那個大蟹怪的魔爪?!?br/> “師姐,區(qū)區(qū)小怪怎么能難得住我?你怎么也下來了,太危險了?!?br/> “我不下來還能讓你一個人冒險嗎……”
兩人雖然沒法說話,卻都從眼神中明白了對方要表達的意思。
這世界的事情就是這么神奇,有的人相處不用多久,就能夠彼此迅速熟識知心,而有的人就算相處再久,也難以產生一點默契。
這就是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張玨指指上面,又指指河岸的方向,意思是上去還是到岸上去。
現(xiàn)在浮上去并不是個好主意,畢竟大蟹怪很可能就在附近。而到岸上則是最安全的方法,到時候就算大蟹怪能在地上生存,其身形肯定不如在水中靈活,戰(zhàn)斗力也必然大減。
華珺瑤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指了指岸邊。
兩人達成一致,然后在水草的掩護下往岸邊游去,這里距離岸邊大約二里多的遠,以兩人游水的速度,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到了岸邊。
岸邊是一片砂礫石灘,大塊的亂石林立,蔓延出十幾里。直到遠處,才能發(fā)現(xiàn)一些樹林草木。
這也使得這邊的視野極為開闊。
兩人上岸后,將衣服的水分蒸去,除了張玨的衣服因為逃竄被刮扯得一條條的,華珺瑤的衣服卻是一塵不染。
這里面固然有她修為高超的緣故,也是因為她本就愛潔,不愿意衣服上沾染污垢。
張玨往水面上望去,霧氣散去后,視野變得極廣,以他的眼力,河對岸的輪廓清晰可見。
然而水面十分平靜,竟是半個人影也看不見。
“人都去哪兒了,就算是順流而下,也不會這么快吧,難道他們也上岸了?”
小船的速度畢竟不能和戰(zhàn)船比,上面又超載坐了那么多人,就算是順流,也快不到哪兒去,張玨若是極目遠眺,最多能看到三十里外的景物,可是這么開闊的水面上竟然沒有半點動靜,不禁讓人生疑。
“會不會他們遭遇了蟹怪,然后……”
華珺瑤做出一些讓人不愿意接受的推斷,卻又是很合理的推斷,那大蟹怪要殺死剩下那些人可以說輕而易舉,而且它有充足的動機去這么做。
張玨看著遠方水面,皺眉道:“如果說別人出事我覺得有可能,可是宋朝這小子奸猾無比,哪兒那么容易死!”
如果宋朝真的不幸……張玨竟隱隱有些不愿意往那邊想。
“你們兩個倒是彼此相知啊。”華珺瑤失笑。
張玨苦笑:“相知倒不見得,拆臺那是一定的。”
“救命??!”
一聲凄厲的叫聲劃破長空,那聲音中帶著驚恐、慌張、凄慘,仿佛那人遇到了無比悲慘可怕之事。
張玨打了個冷顫,愣了一會兒,才吃驚道:“這是宋朝的聲音?”
不用華珺瑤確認,張玨已經看見大青河上一個黑點從水里跳了起來,活像一個被扔進油鍋的大蝦。那人當空擲出一道綠光,一個翠綠色的飛馬忽然在半空顯現(xiàn),那飛馬迎風張大,變成一丈長,那人騎上飛馬急速在水面上奔行起來。
只見一道白浪在馬蹄后面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