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陽公主什么人沒見過?從他的語氣中,便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了,不過她倒也沒生氣。
“你既然選擇了與本公主合作,本公主便一定會保你相安無事,至于如何來保,那不是你該操心的。”
敬陽公主既然敢?guī)退?,擺平這件事自是不在話下。
季無淵可看不透敬陽公主,但他也沒有別的退路了,他只有選擇相信。
“多謝公主……”
敬陽公主看著他那張冰冷的面具,眼神晦暗莫測。
“聽說她要給你治臉?”
這個她,自然是指的遲玉卿。
以敬陽公主的能力,要查到這些根本就不是難事,更何況遲玉卿并未遮掩。
季無淵沒想到敬陽公主竟會知曉這件事,想到遲玉卿和敬陽公主的關(guān)系,他倒是不好回答。
這臉是他自己毀的,目的是為了掩蓋一些東西。
但能恢復(fù)容貌自是再好不過,他也不想戴著面具活一輩子。
“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太過貪心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敬陽公主冷哼了一聲,語氣也是凌厲了起來。
季無淵隨之頷首低眉:“公主息怒!”
“是若謙欠缺考慮了,這臉本就無關(guān)緊要,不治也罷!”
他以為敬陽公主是怕他會因為一張不像季家人的臉而露出破綻,因此引來麻煩。
與他肩上的責(zé)任一比,容貌的確算不上什么,敬陽公主動怒,他擔(dān)待不起。
他小心謹(jǐn)慎,敬陽公主卻不怒反笑。
“本公主有說過不讓你治了嗎?”
季無淵:“……”
“她既然答應(yīng)你了,就一定會幫你,那丫頭可是個不服輸?shù)闹??!?br/>
不讓她治反而還更引人懷疑,敬陽公主也不怕別人看出什么來。
有她撐腰,便是平南王也不敢輕舉妄動。
季無淵想了一下,這話并不假。
但他不知道敬陽公主的意思,更不敢當(dāng)面揣度。
“但憑公主安排!”他賣了個乖。
敬陽公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給了他一封信,用來應(yīng)對三王。
他回去以后,三王定會將他請去,這便是敬陽公主給他的底氣。
把話說完,敬陽公主便帶人暗中離開了這里,從方向來看,卻不是城南,而是城西。
季無淵目送著她消失以后,才吹滅了燈,摸黑離開。
……
遲玉卿跟著小太監(jiān)走了沒幾步,便看到了一張眼熟的面孔。
此人正是曹公公。
將她引出來,小太監(jiān)便同曹公公點頭告退了。
“曹公公。”遲玉卿微微驚訝了一下,便笑著同他見了禮。
曹公公是閹人,但也是有品階的內(nèi)侍,更何況還是皇帝身邊伺候的宮人。
遲玉卿自是不敢怠慢。
見她落落大方,曹公公不住的點頭。
方才在里邊,曹公公就在暗中觀察她了,不過方才隔得遠(yuǎn),曹公公也沒敢太過明目張膽。
這會兒便多看了幾眼。
“二小姐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可擔(dān)不起二小姐如此大禮!”
“該是奴才向小姐見禮才是,方才恍惚了一下,小姐莫怪?!?br/>
曹公公回過神來,笑瞇瞇回了一個大禮。
定川侯無子,兩位小姐便是遲家的金疙瘩,這二小姐又尚未婚配,冊封郡主那是遲早的事。
曹公公還是有眼力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