桜一個輕點,跳上了一根石柱頂上。神色自若不語,一副你行你上的表情。
李憾撇撇嘴,自從他得知桜不能隨心所欲的窺探他的神識以后,他覺得自己膽子肥多了。
李飛虹還是沒有暗示,李憾于是不再猶豫,揮劍就朝石棺蓋砸了過去。
意料之中的金石相錯,棺口大開并沒有出現(xiàn)。
李憾看了眼桜,此刻她已經更早地抬了頭看著天邊。
李憾來不及羞澀,這次用準了力,朝著蓋縫隙直插而去。可惜還是鐺的一聲,并沒有什么動靜。
桜跳到了更遠一點的石柱上,干脆蹲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憾。
李憾愣了愣神,咬咬牙,圍著四根石柱繞了一圈,手中的黑暗之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漣漪,如果細看的話,正是幽靈船上的花紋。連接在石柱與石柱之間。
桜看著在她腳下繞圈對著空氣揮舞著劍,嘴中似乎還念念有詞的李憾,不禁捂住了雙眼不忍直視。
不出所料,毫無變化。
李憾訕訕,把黑暗之劍收了起來?!翱赡?,也許,這個花紋,就是花紋?!?br/> 桜倒也沒笑話李憾,只是站了起來,再次看向同一處天空。
李憾心念一動,“你是不是有所感應?”馬上又試探著問,“你娘親?”
桜頓時有點失落,“我以為有,然而沒有...”
李憾思路又回到了幽靈船,也許這船才是最終的鑰匙。
可是船已經不見了。
“你在船上待了這么久,你能感應到它在哪嗎?”
“不能。”桜的回答簡短而干脆。
“那我可能沒有辦法打開這個石棺了?!?br/> “意料之中。”桜就要跳下來,準備離開,突然嬌叱一聲,“小心!”
李憾覺得身形一顫,一道黑影手持一物,直接劈向了石棺。
他下意識的一個倒飛,停在了桜的旁邊。
然后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這個黑衣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冥王陰俊。
此刻的冥王神采奕奕,全然不是先前那個即將魂飛魄散的頹樣。
更讓李憾大驚失色的是,冥王手中所持之劍并不是黑暗之劍,而是無痕。
而最可不思議的是,此刻的無痕仿佛發(fā)了瘋一樣,本來暗黑的劍身竟然牽引著無數(shù)的紅色血絲,瞬間就四面八方纏上了石棺。
李憾雖然在驚魂之間,但是眼力并沒有凌亂。
他十分準確的捕捉到了這些無痕上衍生出來的血絲完美的復制了幽靈船上的花紋,還有石柱上的花紋。
此刻就如一張詭譎而凄美的花毯,束縛了石棺。
就在無痕碰到石棺時,石蓋應聲而起,從桜和李憾的眼皮底下沒入了藍色火焰中,同時大地猛的傳來一震。
石柱上的桜紋絲不動,倒是凌空無憑的李憾差點沖擊出去,幸虧桜的云袖裹挾上了他的身子。
就在差點勒得李憾一緊時瞬間力道又不見了。
兩個人再次把目光投向石棺,此刻的冥王正站在石棺的邊緣,無痕上的血絲已經不見了,劍身的血紅光芒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冥王此時全然不顧旁邊兩人,而是一動不動的看著石棺里面。
然后突然就單膝跪地,低垂頭顱。桜和李憾交換了一個眼神,但都沒有動作。
但是,很快李憾又是一道驚濤駭浪般的發(fā)麻滾過全身。
石棺中,一具盔甲人緩緩地站起了身,動作有點僵化,但是確實一點一點的從石棺里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