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蘇亞嚇得不輕,想不到她居然去了matthiola公司,她明知道秦漠飛和秦馳恩兩個人勢同水火還去,她這是故意還是真沒所忌諱?
但,以她的智商難道不曉得魔都最近的風(fēng)起云涌為那般么?她要么是恨極了秦漠飛,要幫著秦馳恩助紂為虐;要么就是太任性了,不管不顧。
秦漠飛的為人她比我了解,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我想了想道,“不用了,我暫時不打算找工作,不過你真的要去秦馳恩的公司上班?”
“嗯哼?!?br/> 我看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忽然想起了那些被秦馳恩截胡的項目,會不會她早就在幫他了?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容易得手?之前秦漠飛沒有把地王的項目給她負(fù)責(zé),是否已經(jīng)想到這個了?
“蘇亞,你不會是別人家的臥底吧?”我狐疑道。
“你看我像嗎?”她挑了挑眉,一臉壞笑。
我猜不透她像不像,也不想猜了,反正精品一條街已經(jīng)到了。我把車停在了路邊,她先下車過后我才開進了停車場。停好后出來,忽然看到了麗麗和蓮鳳,兩人正手挽手朝精品街走去,她們沒發(fā)現(xiàn)我。
于是我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在麗麗肩膀上拍了一下。
“啊呀……”
麗麗尖叫著轉(zhuǎn)身過來,本能地?fù)P起手就拍了過來,我連忙低頭避開,但還是被她打掉了帽子,一頭被我刻意藏進去的頭發(fā)就這樣灑落了下來。
“歡顏?!?br/> “歡姐?!?br/> 兩人都驚呆了,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我的頭發(fā)。在不遠(yuǎn)處等我的蘇亞也看到了,快步地走了過來,把我上下瞄了一眼,那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鵝蛋。
我訕訕地?fù)炱鹈弊哟魃?,又把頭發(fā)塞了進去,“看什么看啊,沒看過美女少白頭?。俊?br/> “少白頭?你這白得也太夸張了吧?肯定是情緒起伏太大引起的白頭?!碧K亞若有所思地道。
麗麗愣了下,拽過我淡淡道,“歡顏,今晚上我過生日,姑娘們要在店里給我慶生,你要不要過來湊湊熱鬧?”
她是三人中最會察言觀色的,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就岔開了話題。
我點點頭,“好,我一定去的?!?br/> “歡姐,我知道一種治療白發(fā)的秘方,我……”蓮鳳很不能接受我白發(fā)的樣子,連忙急急道。
“走啦,咱們不是約了人嗎?時間差不多了。”麗麗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還拽著她走開了。
我目送她們遠(yuǎn)走后,心忽然間又低落起來。這些日子我都刻意不去想媽媽和寶寶的事,不去看我這一頭白發(fā),以為這樣就能慢慢走出來,誰知道還是不能。這頭發(fā)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們離開的事實,在告訴我那個夜晚是多么的血腥和恐怖。
此刻我一點逛街的心情都沒有了,蘇亞可能也察覺了,也沒提逛街的事了,跟我一起到了旁邊一家港式茶餐廳,隨便要了幾分小點心。
她默默地吃了兩個點心后,才小心翼翼講話,“沈歡顏,聽說你媽媽不幸離世了?你這頭發(fā)就因為她而白的嗎?”
“你從哪里聽到的?”
我記得有關(guān)于那夜的事情并沒有幾個人知道,因為是家門不幸,再則關(guān)乎到秦漠飛,一般的好事者不敢也不會去傳播這種事的。
“商穎說的。”
“……想不到你跟她這樣的人也談得來,是物以類聚么?”我譏諷道,有些怒。
我現(xiàn)在非常反感商穎這女人,她總是把別人的悲哀當(dāng)成笑料和話題,我真不清楚商遠(yuǎn)成那樣的夫婦怎么會教出她這樣的孩子,太不應(yīng)該了。
蘇亞搖搖頭,道,“我跟她不一樣,是她主動找的我聊天,說了你媽媽去世的事?!?br/> “噢,就這些么?”以她的個性,不應(yīng)該不提我小產(chǎn)的事情???
“難道她還有所保留?”
“不提她了,你說要找我就為了工作的事嗎?我不會去的,你找別人吧,但我還是祝你高升了。對了,你那老板現(xiàn)在好嗎?聽說他被人捅了?!?br/> 我估計秦馳恩受傷一事知曉的人不多,故意探探蘇亞的口風(fēng),看看他們倆關(guān)系如何。我老覺得她是以間諜的身份進去成業(yè)集團的,她可能沒有表面上那樣率真。
蘇亞怔了下,“你怎么知道?”
“我捅的,他沒告訴你嗎?”
“……想不到你居然下得去這種手,你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狀況了么?”
“我只曉得他很該死,別的不想知道?!?br/> “匕首刺偏了,離心臟只有半公分,如果再刺正一點,他可能就死了?!碧K亞說著深意地看我眼,又道,“沈歡顏,你一定不知道他對你是什么心思?!?br/> “我說了,不想知道。”
“他很喜歡你,這聽起來是不是很詭異?當(dāng)年他和秦漠飛一同喜歡上了一個女人,現(xiàn)在又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只是口味換了而已?!?br/> “……你在開什么國際玩笑,別講這種事了,聽起來很惡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