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秦漠飛無恥起來也是空前絕后的,我特別嫌棄!
但嫌棄歸嫌棄,我還是到樓下找來了保健箱準(zhǔn)備給他清洗傷口,但他卻已經(jīng)鉆到浴室去洗澡了。
我拿著箱子坐在床邊等他出來,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像是很想趕走他,卻又舍不得。
我不斷地給自己找借口這是因為他救我受傷了,我肯定不能恩將仇報。
不過,當(dāng)他赤裸裸一身水漬出來時,我所有的舍不得都變成了慍怒,這丫的分明是想色誘我的嘛。
“你還要不要臉啊,能先穿個衣服或者裹一條浴巾嗎?”我一臉唾棄道,但還是忍不住偷偷往他那地方瞄了眼,好像很久沒有看過了。
“不能,背上很疼?!?br/> 他一臉委屈地轉(zhuǎn)過身給我看,頓把我給嚇住了。他背上東一塊西一塊全部是擦傷,像一只七星瓢蟲似得,就連那翹挺的屁股上都擦傷了一塊。
我這才猛然想起,我們墜地的瞬間他把我整個護(hù)在了懷中,因慣性滾出去時也用雙手護(hù)在了我身后。若不然,傷成他這樣的應(yīng)該是我吧?畢竟我的皮比他嫩。
“你怎么會傷得這么嚴(yán)重?”
心頭忽然間很不是滋味,仿佛打開了五味瓶一樣。我慌忙拿了條浴巾給他擦了擦身上的水,讓他趴床上去我好處理傷口。
他邪魅一笑,反手摟著我吻了一下,看我呆住了,忽然摟緊我又吻了過來,像一只發(fā)情的野狼似得,哪里還顧得上他一身的傷。
“你還要不要處理傷口嘛,不要就滾回酒店去?!彼盐椅堑每煲殉植蛔×?,我怕丟了矜持,佯裝怒道。
他眸光灼熱地松開我,反著手大刺刺地趴在了床上。他的手臂擦傷得最重,是因為跳下車的瞬間他用胳膊支撐了沖力,否則我們會摔得很慘。
我拿著消毒水小心翼翼地擦掉了上面的血水,上了消炎粉過后又用紗布包了起來。然后再開始處理他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擦傷,小的貼邦迪,大的貼藥棉紗布,等處理完過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這背咋一看就跟打了很多補丁的布娃娃似得,特別喜感。
明明這畫面很好笑,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心頭反而酸溜溜的。
我收起了保健箱,低頭怔怔看著這些傷,想著我們跳出車的那瞬間,他下意識地用整個胸膛護(hù)住了我。
其實當(dāng)時情況非常危急,著火是在瞬間,若非他反應(yīng)敏捷我們都死了,亦或者是他逃生了,我死了。
但,如果他來不及帶走我,會否自己跳下去呢?我死了他也會像緬懷曾經(jīng)的商穎一樣緬懷我嗎?
我正想這問題時,秦漠飛忽然轉(zhuǎn)過身來,拉著我的手用力一扯,我頓時就趴在了他的胸口,他抱著我一個翻身把我壓住,眼底盡是溫柔。
“歡顏,你在心疼我?”
他輕觸著我的臉,硬凈的五官放大在我眼前,好看得人神共憤。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的星眸,沒有戾氣的時候瞧著竟是那樣柔情萬種。
我很慌,想推開他,可手像是一點力都沒有,軟綿綿的。
我不知道此時是什么心情,看得他灼灼的目光我心跳得特別快,明明對他的身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我就像情竇初開的小女生那樣,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
“你你你別亂動,會把身上的紗布弄掉的。”
“不怕,弄掉了你再敷?!?br/> 他呢喃道,輕輕咬住了我的唇,手卻一下子滑進(jìn)了我的衣擺,還用力捏了捏我的肉團(tuán)子。而我如待宰的羔羊一樣,悸動又惶恐地躺在那里,像在瞬間被抽走了魂似得沒法動彈。
我這是又要淪陷了么?我要不要掙扎一下?
當(dāng)身上一片涼意襲來時,我才發(fā)覺他已經(jīng)特別利落地脫掉了我的衣服,灼熱的唇瓣悄然落在了我的胸前,貪婪且纏綿地舔舐著,我無法控制地弓起了身子,而他卻趁機(jī)挺身刺了進(jìn)來。
我本以為我會憤怒地呵斥他,會掙扎以及反抗,然而我什么都沒有做。
我依然會因為他的進(jìn)入而悸動,渾身的血液像在沸騰,他就像猛獸,即使受傷了也毫不影響他的戰(zhàn)斗力,兇猛而強(qiáng)勢。
我輕嘆一聲,合上了眸子,不敢去想自己為何又淪陷了。心里有個聲音在咒罵我沒羞沒恥,但還有個聲音在反駁說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
于是我他媽的醉了,醉太深,一夜風(fēng)雨……
……
宿醉是很可怕的,頭疼,牙疼眼睛疼,一身都在疼!
我掀眸的時候秦漠飛已經(jīng)起床了,昨夜里的事一點都沒斷片,我記得我們?nèi)绾蔚姆聘灿辏矣秩绾蔚臍g暢,總之要多不要臉就有多不要臉。
我身上還光溜溜的,坐起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一身全部是吻痕,密密麻麻的沒一塊好皮膚,他真下的去口。
我以為他又走了,卻隱約聽到了小廳里傳來了講話聲,于是裹著睡袍趿拉著拖鞋走了過去。臥室門是虛掩的,我剛拉開門要出去,隱約聽到他說“小穎,不要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