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汾水大雨,白波谷山洪爆發(fā),當時正在交戰(zhàn)的陳慶之軍團、李克用軍團、金兀術軍團,不知所蹤!”
長安城,張華擔心陳慶之的安危,派遣錦衣衛(wèi)、鐵鷹斥候持續(xù)探查河東的消息,但戰(zhàn)報傳來,張華頭皮發(fā)麻。
幾大名將在白波谷展開生死大戰(zhàn),結果竟然遇到了山洪爆發(fā),三方混戰(zhàn)因此落幕,而且陳慶之下落不明。
“繼續(xù)打聽陳慶之的下落,是生是死,要有個準信。”
張華令人繼續(xù)探查陳慶之的生死。
陳慶之以兩千兵力,獨力迎戰(zhàn)李克用、金兀術這些驍將,已經(jīng)盡力。
白波谷爆發(fā)山洪,連李克用、金兀術等人都下落不明,非人力所為。
“鴉兒軍確實剽悍,如非萬不得已,盡量避免與之為敵?!?br/>
張華在了解白波谷大戰(zhàn)的經(jīng)過之后,倒是沒有算計到李克用率領五千鴉兒軍南下。
李克用就是一條瘋狗,手底下又有一群驕兵悍將,一般沒有什么諸侯會去招惹李克用。
張華親身與這些梟雄為敵,發(fā)現(xiàn)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的梟雄,就沒有一個簡單人物,個個狡猾如狐。
他們在各自時代,都是叱咤風云的大人物,左右天下局勢,絕非后代認為的腦子一根筋的莽夫。
“主公,呂將軍押送妖女唐賽兒至長安,現(xiàn)正關押在天牢。呂將軍生怕妖女利用妖術逃走,因此,親自在天牢看押此人。”
“我知道了?!?br/>
張華要操心的事情還真不少,不僅要防備曹真、秦孝公,還要設法支援謝玄,現(xiàn)在呂玲綺押送唐賽兒返回長安,張華還要專門抽時間去招攬?zhí)瀑悆骸?br/>
唐賽兒沒有那么可怕,說到底只是陳勝、吳廣、張角之類的農民起義軍首領之一,只是穿越過來之后,領悟了一些法術,所以才會被那么多諸侯忌憚。
如果唐賽兒不被控制,萬一在領地內煽動農民,掀起白蓮教起義,那么對任何諸侯來說,都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
“木蘭,隨我前去天牢一趟?!?br/>
“嗯。”
張華帶上花木蘭、許褚,前去天牢。
天牢是長安鎮(zhèn)升級為長安城以后附送的建筑圖紙建造的建筑,為八級建筑。
天牢的效果是鎮(zhèn)壓被關押的犯人的武力值,即使是名將,被關押在天牢,武力被削弱后,也很難脫身。
除非有外應劫天牢,才有可能救出犯人。
唐賽兒是重要犯人,因此享受天牢待遇,還有猛將呂玲綺親自看押。
唐賽兒、陳勝、吳廣等人都被張華關在天牢。
“你一直在看守我,難道你不累嗎?”
唐賽兒雙手抱膝,坐在牢房的稻草堆上,與外面看守她的呂玲綺交談。
呂玲綺態(tài)度嚴謹,恪守盡職,時刻看守唐賽兒,不給唐賽兒一絲逃脫的機會。
認真的呂玲綺讓唐賽兒都感到不可思議。
要知道,唐賽兒已經(jīng)被關押到天牢之中,這里可以壓制犯人的武力,還有六扇門的捕快看守,唐賽兒在沒有外應的前提下,以一己之力逃出生天的可能性接近于零。
哪怕如此,呂玲綺還是親自看守唐賽兒。
呂玲綺答道:“你會妖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主公見到你之前,別想逃走?!?br/>
唐賽兒用纖纖細指撫弄青絲,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jīng)被你們活捉,大不了一死罷了?!?br/>
呂玲綺不答,運轉體內真氣,在嘗試將真氣更加精妙地運用在戰(zhàn)斗技巧上。
武力只是基礎,在這之上,還有戰(zhàn)斗技巧和戰(zhàn)斗經(jīng)驗、天賦,可以提升戰(zhàn)斗力。
呂玲綺在設法提升個人的戰(zhàn)斗技巧,盡可能接近父親呂布。
陌生的腳步聲在天牢狹隘的石壁過道間回蕩,心如死灰的唐賽兒抬頭看向來人。
這是一個年輕而帥氣的男子,在他的左手邊是一個虎背熊腰、腰大十圍的絕世猛將,而在他的右手邊是一個年輕貌美、英姿颯爽的女武將。
“你就是白蓮教的圣女唐賽兒?”
在唐賽兒打量他時,張華也在打量唐賽兒。
唐賽兒身為白蓮教圣女,在領悟白蓮教法術之后,氣質超凡脫俗,冰肌玉骨,三千青絲及腰。
只是,唐賽兒的眼神失去神采,似有死志。
“你是張華?”
唐賽兒大概可以判斷來人的身份。
唐賽兒認為張華是來自明朝之后朝代的人,所以眾人不知道張華的來歷。
令唐賽兒驚訝的是,張華沒有稱呼唐賽兒為妖女,而是稱為圣女。
“你借助白蓮教,發(fā)動農民起義,我同情你的遭遇,也認為你沒有過錯。但如今是大爭之世,白蓮教無法平定天下,拯救萬民于水火。真正可以安定天下者,必定是職業(yè)的軍隊?!?br/>
張華開始與唐賽兒交談,與之共情,才能得到唐賽兒的認可。
他同情我的遭遇?
唐賽兒的眼神終于起了一絲漣漪。
轉念一想,張華這樣的封建統(tǒng)治者,又怎么會與農民共情呢?
唐賽兒的語氣又冷淡下來:“少假惺惺了,你可知道天災人禍,底層農民的絕望?你可嘗過觀音土、雜草的滋味?你可曾在年紀輕輕時,失去父母、丈夫、兄弟姐妹,全家只剩下你一人?你們這些肉食者,又何曾關心貧民的痛苦?天災徭役,幾時停止?”
花木蘭、呂玲綺聽到唐賽兒平靜的語氣中蘊含的悲涼,也不禁動容。
花木蘭是北魏軍事貴族,呂玲綺是諸侯呂布之女,她們從未有唐賽兒這么凄慘的經(jīng)歷。
不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唐賽兒起兵造反,與其悲慘的經(jīng)歷相關。
除了唐賽兒,還有一群與唐賽兒相似經(jīng)歷的農民,所以唐賽兒才能一呼百應。
“誠然,我沒有經(jīng)歷你的痛苦,但不代表著我不能感受你的心情。我興兵討伐四方,平定天下,劃分田地,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yǎng),男有分,女有歸,與你所做又有何異?我們是一路人,只是我用制度來統(tǒng)治,你用白蓮教的教義來統(tǒng)治?!?br/>
“如果你們白蓮教的教義當真能夠約束人心,徐鴻儒等人又豈會背叛?”
“只有完整的制度,才能使得天下安定。雖然歷朝歷代的制度都有弊端,但總體而言,歷史是螺旋式的上升?!?br/>
張華沒有開門見山,直接招攬?zhí)瀑悆?,而是心平氣和地與唐賽兒交談。
唐賽兒美目泛彩,被張華的理論吸引。
從未有人與她說過這些治理國家的理論。
農民起義多數(shù)的口號是殺官造反,沒有任何思想指導,打到哪里算哪里,好一點的農民起義,知道要均分田地,但也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