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馬馳騁,長水胡騎向被圍困的魏軍糧隊拋射箭雨,不時有魏軍士卒中箭身亡。
八千魏軍將糧車排在外面,阻擋鄧艾、趙破奴的騎兵。
魏將費曜困守糧車,被鄧艾、趙破奴一萬騎兵圍困,只能組成圓陣,就地固守,等待援軍。
“眾人不必驚慌,咸陽距離此地不遠(yuǎn),又是平原,騎兵急行軍一日之內(nèi)便可以趕到。我們又有糧草,何須懼怕?”
費曜鼓舞士氣。
費曜的八千魏軍、兩萬鄉(xiāng)勇,占據(jù)著千輛輜重車,根本不缺少糧食和兵器。只要不被鄧艾、趙破奴攻破,那么他們就能等到援軍到來。
防守糧車的魏軍弩兵扣動弩機,弩箭激發(fā),長水胡騎的戰(zhàn)馬中箭,正在疾馳的長水胡騎因為慣性,人仰馬翻。
緊張兮兮的鄉(xiāng)勇握著長槍,躲在糧車后面,長槍指向外面。
這些鄉(xiāng)勇只是運糧的一階兵種,本身就是炮灰,只有簡單的長槍作為兵器。
不過,長槍可以阻擋騎兵靠近糧車,性價比極高。
鄧艾、趙破奴連續(xù)三次沖擊糧車,但被糧車和長槍組成的圓陣擋住。
“繼續(xù)這般下去,對方的援軍很快即將到來。使用火矢,焚毀糧車!”
鄧艾見尋常手段無法攻破對方糧車,于是命令手底下部分長水胡騎使用火矢。
火箭冒著滾滾黑煙,射入魏軍圓陣之中,部分糧車著火,鄉(xiāng)勇手忙腳亂地用廂車內(nèi)提前準(zhǔn)備的木桶澆滅火焰。
鄧艾、趙破奴的騎兵趁著對方混亂之際,集中攻擊一面,鄧艾身先士卒,手中長槍刺出,將位于糧車后方的魏軍長槍兵刺死!
一萬騎兵輪番射箭,一輪輪箭雨落在魏軍和鄉(xiāng)勇頭頂,不少魏軍士卒和鄉(xiāng)勇中箭,痛苦地倒在地上掙扎,哀嚎遍野。
“眾人聽從各位將軍、百人將指揮,不得驚慌!”
魏軍主將費曜心急如焚,拼命指揮魏軍。
一支流矢射中費曜,費曜悶哼一聲,沒有倒下。
好在這是長水胡騎射出的弓箭,而不是鄧艾這種級別的武將射出的弓箭,否則費曜說不定已經(jīng)中箭身亡。
“將軍,對方騎兵從東南角攻入圓陣,東南角告急!”
“你們隨我前去殺退敵軍!”
費曜立即清點身邊的親兵,然后帶著一隊騎兵前去驅(qū)逐攻入軍陣內(nèi)部的長水胡騎。
費曜是魏國名將,官至后將軍,也算是擅長用兵,沒有因此拋棄糧車逃走,還在設(shè)法拖延時間。
魏軍有糧車作為壁壘,還能擋住騎兵沖擊。
如果離開糧車,那么魏軍無疑會被鄧艾、趙破奴的騎兵追上,全軍覆沒。
這一點,費曜心里明白,因此才會竭盡全力守住車陣。
“喝!”
鄧艾長槍挑起一個魏國重步兵,超過兩百斤的重甲步兵被挑飛數(shù)米,撞倒數(shù)個魏軍士卒。
長水胡騎已經(jīng)破壞了幾輛糧車,鄧艾率領(lǐng)騎兵攻擊里面的魏軍,殺傷上百人。
還有長水胡騎投擲火把,火焰蔓延,制造混亂。
“破!”
另外一邊,趙破奴下馬,雙手抓住糧車的轅木,將整輛糧車掀飛!
糧車在半空中翻滾了數(shù)圈,然后重重砸落,將幾個魏軍士卒壓倒!
游騎兵長驅(qū)而入,揮舞手中明晃晃的馬刀,馬刀斬落,人頭落地!
趙破奴自身也翻身上馬,握著長槍,繼續(xù)破陣。
鄧艾、趙破奴分別打開一個缺口,猛攻糧車內(nèi)的魏軍,想要全殲費曜的八千魏軍。
滅掉這支魏軍,那么魏軍糧道至少會中斷一段時間。
“難道天欲亡我費曜!”
費曜被著火的糧車產(chǎn)生的濃煙熏得灰頭土面,率領(lǐng)魏國騎兵與鄧艾交戰(zhàn),結(jié)果被鄧艾大破,被迫退至圓陣內(nèi)部。
費曜見四周都是大火和黑煙,鄧艾還在向里面推進,決定自盡。
“將軍,是我們魏軍的號角聲!”
在費曜絕望之際,他手底下的部將露出狂喜的神情。
八千魏軍被斬殺三千人,即將告破,曹真派來的援軍終于到來。
“收兵!”
鄧艾、趙破奴也聽到了魏軍的號角聲,立即脫離與費曜交戰(zhàn),在平地上重新集結(jié)。
魏國援軍到來,立即急攻鄧艾!
密集的馬蹄聲響起,這支騎兵缺少精良的裝備,但這些騎兵個個身材魁梧,性情兇殘,手執(zhí)長矛,突擊鄧艾的長水胡騎!
為首的氐人武將橫沖直撞,連殺幾十個長水胡騎!
被氐人武將刺中的長水胡騎,扎甲像是紙張一樣單薄,直接貫穿!
七八支長槍同時刺向這個氐人武將。
嘭!
氐人武將改刺為掃,震斷刺來的七八支長槍!
長水胡騎驚恐地看著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木槍,毛骨悚然。
氐人武將使用的長矛,至少有幾十斤。
但在氐人武將手中,這支沉重的長矛看上去重量與普通的紅纓槍差不多。
“吼……”
氐人武將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聲,長矛再次橫掃,將長水胡騎一一拍飛!
追隨氐人武將的氐人騎兵都是氐族部落的佼佼者,擅長使用長矛刺擊破陣,三千氐族精銳騎兵沖垮正在撤退的長水胡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