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么說,不過方熹也明白,這種狀態(tài)就不說來一百個小時,連著來個十個小時,自己就要上新聞了:
“某不明男子慘死屋內(nèi),體重不足xx千克,疑似x盡人亡。”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
方熹不由得打了寒顫,效果強力但是后果同樣強力,自己以后沒事兒還是悠著點吧,畢竟自己是老板了,自己要是再這么肝,手下還怎么活?
飽飽的吃了一頓晚餐,方熹感覺終于重新活了過來,躺在屋里靜靜的聽著客廳里老爸老媽一起在收拾桌子,然后拌嘴,互相取笑,還有家長里短,方熹心里忽然有點充實的感覺,一同襲上心頭的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孤單感,想了想,把手機舉到面前,翻出來陸婉淇的電話,猶豫了一下,方熹還是撥了過去。
滴了兩聲之后電話就被接通,電話那頭陸婉淇的聲音小小的,聽得出來的是在壓低聲音說話:
“方大老板,這么晚了干嘛?還要跟我說新年快樂?”
本來心情略微不自在的方熹聞言撲哧一聲直接笑了出來。也同樣低聲“嗯”了一聲,并道:
“對呀,不僅拜早年,還要討紅包?!?br/> 電話那頭的陸婉淇捂住話筒低聲道:“等我一下?!?br/> 隨后高聲道:“我去陽臺上接個電話?!?br/> “哎呀,不是什么方熹?!?br/> “就是普通同事,媽媽你看電視吧,正精彩呢,我就說下工作上的事兒。”
..........
電話那頭方熹靜靜的聽著陸婉淇的家常,同樣也感受到了一股寧靜。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方熹就發(fā)現(xiàn)穿越雖然爽,但是也有不美好的一面。
穿越本身宛如一道枷鎖,它讓你清晰的記得前世的一切,并讓你在前世和今生的兩份記憶面前徘徊不定。
所以每每過年的時候也是方熹最痛苦的時候,這一世的方熹渴望靠近這個家庭的溫情,但是上一世留存的記憶還提醒著他自己在這個世界只是一個外來者。兩相沖突,愈發(fā)孤單。
少頃,陸婉淇的聲音重新在話筒中響起:
“好了,我來陽臺這邊了,過年時候我媽也太恐怖了。”
方熹會心一笑,脫口而出道:“那不是關(guān)心你嘛。”
電話那頭的陸婉淇有點狐疑:“方老師你遇到什么事了?這可不像你會說出的話?!?br/> “我能有什么事?!狈届鋸娧b鎮(zhèn)定,“就是想起來打個電話跟你嘮嘮嗑?!?br/> “嗯?!标懲皲康吐晳?yīng)了一聲,隨后也沒有說話。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奇妙的沉默之中。
足足十個呼吸之后,還是陸婉淇輕笑一聲打破了沉默:
“我回房間了?!?br/> “嗯?!?br/> 聽著電話中的嘀嘀聲,方熹抬頭看著天花板,一時間失去了說話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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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xiàn)在的法定的年假是從大年初一開始放的,但畢竟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性化一點的公司基本都把自己的年假改成了十天左右,方熹也是如此,從臘月二十五開始公司的人就零零星星就剩值班的幾個,《吞天食地》的過年活動早在半個月前方熹就已經(jīng)安排完畢,過年公司唯一需要的也就是值班,但是因為假期寬裕,安排下去調(diào)休的調(diào)休,輪值的輪值,也保證到了公司每天都有人在,這大概也就是公司在小城市的好處,公司內(nèi)的大部分都是本地的。